close
2,好孩子請勿模仿本書行為,大人們的世界是很複雜的。
3,CWTHK3首發,大概8月底會開預購,台灣這邊是預定製作,時間內訂了就有書。(不過只有郵寄)
Beautiful accident
01 床可以亂上,但酒不能亂喝
『人的一生中,總是有些汙點會被人笑一輩子──
而當自己成為別人一輩子的汙點時,我也不曉得該不該拿來笑他一輩子。』 ── 修葉蘭
解除詛咒研究會的聚會偶爾也是會辦在聖西羅宮的──畢竟總是去神王殿作客讓人招待,感覺也該禮尚往來一下,珞侍跟音侍又沒有意見,同樣身在東方城的修葉蘭,便當作是偶爾一次的回國聚會,一起過來了。
通常只有研究有結果的時候,他們才會找范統一起參加聚會。平常的研究聚會應該以交換研究心得為主,想找范統吃飯的人再各自私下約就好了,而且范統一向也不喜歡到聖西羅宮來,於是今天的聚會,只有解除詛咒研究會的六個成員。
一開始大家也認真了一段時間,花了整個下午進行討論,不過到了吃晚餐的時候,聚會便朝奇妙的走向發展了。
「噢,我前天在皇宮裡走來走去的時候,發現有好多酒感覺好像快要過期了,大家一起把這些喝掉吧。」
月退不曉得從哪弄了一大堆酒來,總數大概有七、八瓶,就這樣放在桌上積極推銷,讓大家一時有點傻眼。
「你在說什麼啊,恩格萊爾,酒這種東西哪有過期不過期的,而且一次哪能喝這麼多,你到底了不了解?」
伊耶的第一個反應是皺眉,然後提出質疑,缺乏很多常識的月退則像是現在才聽說這件事一樣,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咦,不是飲料嗎?為什麼不能喝多?」
「喝多了會醉啊!你這個笨蛋!」
在場可以這樣教訓皇帝的,也只有伊耶這個皇帝名義上的哥哥了,不過,月退顯然有點聽不懂人話。
「不就是喝了會醉而已嗎,喝多一點也不會怎麼樣啊,我還沒喝醉過,感覺好像很有趣……」
月退喝醉,對大家來說只怕是一點也不有趣的事情,伊耶也鐵青著臉阻止。
「未成年不可以喝酒!」
「咦?不是十六歲就成年了……」
「西方城十八歲才成年!不准喝!」
因為不想面對喝醉後的月退,阻止他喝酒是必須做的事,然而,音侍卻興致勃勃地起鬨了。
「啊,什麼喝醉?我也沒嘗試過,我要喝!」
你這把劍喝了真的會醉嗎──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他,同時有少部分的人也好奇起武器變成人之後會不會喝醉。
「你想喝就自己去旁邊灌。」
伊耶冷淡地對音侍這麼說之後,音侍反射性地問了一句。
「哇,矮子你不會喝酒?」
「誰不會喝酒!閉上你的爛嘴!說過多少次不要亂叫!」
無論多少次,伊耶總是會被音侍激怒,眼看事情發展成這樣,月退頓時有點落寞。
「只有我跟珞侍不能喝啊……那你們一人發一瓶,喝一喝好了,我都拿來了。」
在未成年不能喝酒的前提下,珞侍確實跟月退一樣不能喝酒,不過所謂的一人喝一瓶,還是讓伊耶、那爾西跟修葉蘭無言了一下。
這種時候,麻煩誰來說說話制止他吧──想是這麼想,但比較有立場開口的伊耶因為呆住而沒說話,不必喝的珞侍也眨眨眼睛沒發言,然後音侍就歡樂地接下去了。
「太好了!小月你真大方!不過這樣還多三瓶耶,我可以帶回去送老頭嗎?啊,暉侍,你要不要也多拿一瓶?」
「不,我就不用了,謝謝……」
「不然我帶回去給小花貓喝好了,要是小花貓也會喝醉那一定很有趣的!」
對於音侍的突發奇想,伊耶一臉鄙夷。
「十年的酒居然要拿去讓魔獸喝,有夠糟蹋。」
「矮子你又不喝,你那瓶要是喝得完我就叫你高個子。」
「誰要你叫那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我當然喝得完,要是喝完了你就給我下跪道歉!」
在他們兩個槓上的時候,月退也勤快地發起酒來。
「那爾西,這瓶你的。那個梅花劍衛,你這瓶。要喝完喔,不要浪費。」
那爾西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拒絕月退,於是修葉蘭苦笑了一下。
「陛下,酒喝多了傷身的。」
「一瓶會很多嗎?我看范統喝水也喝比這個多啊。」
「那個不一樣……」
「偶爾放鬆一點嘛,別人不是說喝酒助興嗎?反正要喝完,這是皇帝的命令。」
雖然他可能是一片好意,但在連酒是什麼玩意兒都搞不清楚的狀況下,所謂的偶爾放鬆,只怕是偶爾玩命。
「我終於知道了什麼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月退離開去看伊耶跟音侍吵架喝酒後,修葉蘭無奈地低唸了一句,隨後看向正在苦惱的那爾西。
「那爾西,你那瓶,要是你有興趣的話喝個一杯,剩下的我幫你喝吧。」
「你要喝兩瓶?」
那爾西錯愕地看向修葉蘭,修葉蘭則聳聳肩。
「哥哥關心你啊,喝一瓶對你來說太艱難了,反正喝酒是應酬的宿命,我早就習慣了。」
「兩瓶的話你也吃不消吧,你……」
「新生居民喝不死啦,喝死了還可以重生,你放心。」
很多時候,逞強是害人害己的,那爾西硬著頭皮喝了一小杯後,便覺得身體不舒服了起來,只好接受修葉蘭的好意,將那幾乎還有一整瓶的酒交給他了。
兩個小時過去後,月退發出去的酒通通都見底了。
音侍喝完酒依然是個白目,毫無改變,喝完了一瓶酒顯然已經醉醺醺的伊耶正在逼他下跪道歉,那爾西喝了那一點點的不舒服還沒調適過來,兩瓶下肚的修葉蘭則已經爛泥般地趴倒在桌上。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先告辭吧。音侍,該道歉就快道歉。」
珞侍看了看時間,做出了想回去的表示,同時為了避免伊耶不放人而瞪了音侍一眼。
「好啦,矮子,對不起,我不該一直叫你矮子的,雖然你真的不高,我也只是因為這樣比較好記所以才這樣叫……」
音侍雖然真的乖乖地下跪,也乖乖地道歉,但道歉的台詞根本只會讓人更加憤怒,於是在伊耶的怒火中,珞侍連忙拉了音侍走人,月退藉口說要送他們出去也跑了,看樣子差不多該散會,於是那爾西看了看伊耶,再看看醉倒在身旁的哥哥。
「伊耶,你還走得動嗎?回去之前能不能幫我……把我哥帶去客房?宮內應該很多。」
因為他自己現在整個人有點暈,要自己回房都有點困難,想送修葉蘭去休息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他只好問問看伊耶有沒有這個能力。
「啊?什麼?帶你哥去客房?」
伊耶的腦袋不曉得還能不能清楚接收訊息,不過,就在那爾西打算放棄這個選擇去找侍衛之類的人幫忙時,他答應了。
「嘖、隨便找個房間丟著,就可以了吧?搞什麼啊,居然把自己喝掛……」
一面抱怨一面走過來的伊耶,拉起修葉蘭的左手繞過背後,便用扶的將人帶走了。雖然那爾西看著看著總覺得身高落差讓這個動作好像有點不便,但也沒多說什麼。
大家都已經離開,接下來該怎麼扶著牆回房間,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
「唔……該死的,頭好痛……」
清晨伊耶醒來時,因為鑽腦般的頭痛而罵了髒話,隨即覺得感覺有點不對。
他覺得自己的手接觸的是一片溫暖的肌膚,稍微滑動後,感覺似乎攬在一個人的腰上。
這種不對勁的感覺讓他火速張開眼睛,畢竟他平時都是一個人睡的,身邊怎麼會多出一個人來,他一瞬間根本搞不清楚──
「──」
而在張開眼睛後,入目的臉孔讓他心臟差點停止,看清楚髮色後,他還是下意識驚恐地慘叫出聲了。
原本還沒醒來的修葉蘭,被伊耶的慘叫聲吵醒後,皺著眉睜開眼睛的同時,也困惑地出聲。
「誰啊,一大早吵什麼,現在幾點了,發生了什麼……事?」
他抱怨的話問到一半,就因為看見同在床上衣衫不整並一臉驚恐的伊耶而遲疑停頓,頓時,他發現不知道該問「你發生了什麼事」、「我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等一下,現在這是什麼狀況?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奇怪?我不是回家了嗎?我應該──我記得──」
伊耶在極度驚恐慌亂的情況下也想不起來什麼有用的線索,事實上他現在根本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做出適當的反應。
「你先冷靜一下,我……唔。」
修葉蘭坐起身子後,頓時臉色有點僵硬。於是他順帶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注意到手腕上尚未消退的紅色勒痕,不由得恍惚地喃喃自語。
「天啊,我什麼印象也沒有,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激烈的事了?我只不過是醉倒後再也沒醒來,為什麼就……」
伊耶完全沒有話可以回應。修葉蘭身上那些痕跡,想也知道是他造成的,現在起初的驚恐稍微消退了一點點,好像真的也漸漸回想得起少許片段……越回想就讓他越想砸死昨晚喝醉的自己。
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算了,反正只是酒後亂性吧,算我吃虧,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人了,我們就當作沒有這回事下了床之後就把它忘了……」
「啊?怎麼會是算你吃虧就這樣算了?」
伊耶直覺地這麼回答後,修葉蘭俊美的臉不由得抽了一下。
「好好好,尊敬的鬼牌劍衛、皇帝陛下的義兄,你睡了我算你吃虧行了吧?然後我們快點忘掉好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可以就這樣當作沒這回事?你覺得這樣沒有任何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反正我根本毫無記憶,我連你技巧如何都渾然不知,我不是第一次,你應該也不是,不過就一次意外而已,你難道還想負責任?」
修葉蘭略帶煩躁地說完這些話後,伊耶震驚了。
「你為什麼會不是第一次?」
「……不要打探別人的過去跟私生活,感謝。你也想我問出『你為什麼會跟人同床就順手把人給上了』這種問題嗎?」
「我才沒有……以前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
「那真是太好了,我為你感到高興,所以這次特別?我該說什麼──你沒把我當成那爾西吧?」
「──當然沒有!」
「那我沒什麼問題了,讓讓好嗎?我要下床沖洗一下。」
這種氣氛下,理虧又擠不出半句話的伊耶只能挪開位置,看他徹底忽視自己地下了床、拾取床邊跟地上的衣物,然後走進浴室關上門。
發現自己剛剛盯著那個優美的背影呆滯後,伊耶揍了自己一拳,這才覺得清醒了些。
「這究竟是哪門子的糟糕事啊……?」
全站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