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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也可以提早賀一下父親節。（被爸爸打死）
３，喔喔喔我原本只想寫１０００為什麼變成了４０００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４，也許找個機會收同人本。
入境隨俗
暉侍很喜歡跟他一起看電視──范統一直有這種感覺。
自從發現暉侍的靈魂跟著自己一起回到原本的世界後，他們彼此就不停在摸索好好共存的方法。在身體沒借給暉侍用的時候，只要暉侍沒刻意躲到深層意識去休息，他還是可以透過范統的五感來感覺外界，因此他特地交代過，看電視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叫他，這樣看不懂的東西可以直接問范統，學得快還可以順便討論交流心得。
至於為什麼會認為看電視學習比較快，似乎是因為暉侍不曉得在哪裡看到「沒知識也要有常識，沒常識也看過電視」這句話，就這麼認定了。
坦白說，用電視跟網路學習的確很快，但也很容易學到不正確的東西，而且暉侍所謂的「討論」，往往會將話題帶往奇怪的方向，破壞看電視的氣氛，有的時候暉侍還會有堅持要看的節目，讓他不得不讓步，實在很無奈。
情人節前夕，不管轉到哪一台，幾乎都會有相關的報導或廣告。范統對這樣的事情已經很習慣了，不想看就轉台，懶得轉台就放著等它播完，對生活不至於造成很大的妨礙……頂多是有點悶而已。
而在暉侍會插嘴問問題的情況下，這種悶悶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范統，我覺得你看到廣告的時候心情好像會一瞬間不太好，為什麼啊？』
靈魂同棲的壞處就是這樣，連心情的轉折變化都會被感覺出來──范統嘆了口氣。
「唉，特殊節日什麼的，從大到小幾乎都有在過，每到這種時候，看大家都為了過節哀悼而忙碌，我就覺得有點羨慕啊。」
『羨慕什麼，為了慶祝節日而集中在同一天忙碌，不只擁擠還沒效率，等車也要等特別久，這樣氣氛會好嗎？只要有心，節日隨時都可以過吧。』
暉侍這話讓范統有點訝異。
「這種話真像你這種人會說的耶，我以為你是那種不會在特殊節日給喜歡的人驚恐，不擅長製造浪漫氣氛的人，照理說這種大家都有所表現的日子，你應該會特別賣力才錯啊？」
『所以你到底是單純討論情人節，還是討論所有的特殊節日啊？』
「都差很多啦，反正就是大家都在做的事情，我沒得做，有種在中央熱鬧一人的感覺，然後還要自己安慰自己，說什麼用幼稚的思維來思考，過節根本就很有必要之類的，更重要的是，我連一起過節的對象都沒有啊！不只沒對象，還要一直在電視上看到濃情蜜意的廣告刺激視覺！」
『我覺得你在意的依然是情人節……』
「而且耳朵變成會聽反話以後就更加沒有對象了啦！喔喔喔喔看電視總會有種全世界的人都要強迫我收看他們的悲慘酸苦的樣子！炫耀什麼啊！放什麼閃光啊！」
『你不只在意情人節，還在意到爆了吧。』
「你管我！只有有過節本錢的人才可以囂張地說出不必特地過節之類的話吧！因為你隨時都找得到可以跟你過節的人，根本有一打以上排隊讓你挑啊！這在某方面來說也是一種可惡的炫耀！」
『你已經在意到連反話都沒說出半句了，我算是被流彈攻擊了嗎？不過不管是驚喜還是浪漫氣氛，假如真的很擅長製造，的確不必等到節日，平常隨時都可以啊……』
「你不懂啦你根本就不懂仇人節的意義！如果平常都在接受驚恐的刺激，那是會彈性疲乏的，等到仇人節才特別做點什麼的話，感覺才比較淺吧！好啦，雖然因為好像一般都是女方要負責想驚喜，我也一度覺得仇人節很麻煩，但是再怎麼麻煩也比不上沒有伴的空虛啊！」
『你的反話真是……不喜歡看就轉電影台嘛，或者去租個DVD回來看，我們可以看個世界末日的災難片發洩一下，出門租片嘛，走吧走吧。』
關於情人節的話題大概就到這裡結束了，不過，情人節當天，范統卻收到了自己沒印象買過的包裹。
之所以會沒印象買過，自然是因為這是暉侍借用他身體的時候買的，這麼簡單的事情，他一下子就可以推論出來。
「喂，暉侍，你賣了什麼？」
『我買了你的情人節禮物啊，不要擔心，我一樣是用我網遊賣幣賣道具的錢買的，這個沒很貴，所以我也沒半夜偷偷用你的身體。』
由於暉侍這句話裡的某個名詞有點驚悚，范統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拆還是不拆。
「你為什麼會買什麼仇人節禮物！我們是仇人嗎？而且這樣好像我自己買給自己一樣，很悲哀啊！」
『我們不是嗎？都同居同睡形影不離了，說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也不為過。還有啊，你上次說我隨便找找都有一打以上的對象排隊等著跟我過情人節，我想糾正一下，現在我就只有你而已，不管是在這裡還是在幻世。』
「那只是因為你活了附身在我身上又離得開吧！──你為什麼買A片！」
范統在跟暉侍腦內對話的期間就忘記剛剛的遲疑，沒耐心地將包裹拆完了。看見裡頭讓人一目瞭然的東西，他又忍不住大叫出聲。
『你喜歡，而且又很實用的東西啊，有什麼不好嗎？』
「一般來說絕對會送這種東西吧？就算是真正的仇人，也不太可能不送這種東西吧！」
『你的意思是……因為情人是男的，所以我應該買gay片？』
「是啊啊啊啊啊！」
使人無話可說的情人節禮物，在范統終於冷靜下來後，先被暫時擱置一旁。無論如何，吃晚餐時不該配著看，看看普通的電視劇就好了。
即使是隨便轉到的影片，也像是應景一樣充滿了愛情的要素，當女主角黯然地對男主角說「我們就像是不同世界的人，我踏不進你的世界，你別再糾纏我了」的時候，暉侍又發表了充滿他個人意見的感言。
『明明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同樣的土地上，講這什麼話，也太誇大了吧，要說兩個世界，我才比較艱苦，幸好還是追過來了，呼。』
「你沒事挑剔什麼啊，正常來說相同世界的人本來就不會有相遇的機會吧，不要隨便代入自己的普通狀況啦！」
『范統，不管你要去哪個世界我都會跟你一起去的，即使是二次元的世界，或者看A片DIY的世界，我都義無反顧與你同往啊。』
「我沒有離開那種世界好嗎！不要說得好像我已經離開了一樣，從來就沒有！」
『我只是想用極端一點的例子說明我的心意。』
「不，你不是在說明心意，你是在陳述事實啊！事實上只是因為無論我去了哪個世界你都只能跟著我不是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二次元跟DIY的世界，如果不是有心意，我也可以不用去啊。』
「就說我有去那種世界了，你要來就來啊！」
『范統，反話總是會讓你變得很大膽熱情呢，唉呀唉呀。』
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對話下，他們自然不太可能繼續好好看電視，本來范統以為一切到睡覺時就該完結，沒想到一睡下去，他居然又夢見了久違的河岸。
『就算我的告白很不正經，但一整天下來一直努力告白還是不被當一回事，實在很難過呢。范統，一切的一切，難道就只因為我沒有身體嗎？』
暉侍以一副足以激發出女人母性的憂傷表情看著范統，可惜范統不是女人，所以他不怎麼賞臉。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你告白失敗就要拖我過河？吃相也太難看了吧！而且，就算你為了應景放了些裝飾，還把木舟改成天鵝船，也一樣改變不了這條河是那個河的事實啊！』
『親愛的范統，這從來都只是一條普通的河啊。』
『少來了，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跟你過去！』
『你不用跟我過去也沒關係啦，就說只是一條普通的河了……』
暉侍一面說著，一面自然地貼過來……然後用十分順暢的溫柔動作把他壓倒。
『……你你你……你想做什麼？』
范統吞了口口水，有點不明白現在的事態發展。
『別緊張，范統。啊，我可以跟你說明一下。』
暉侍說著，便自顧自地「說明」了起來。
『首先，這是你的夢，對吧？』
『對啊這當然是我的夢，只不過是被鬼壓床而已，而且現在還真的是鬼壓床了沒錯……』
『夢境裡的一切不會跑出來，不會出現在你的現實世界，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對吧？』
『好像是這個樣子，但是我一直覺得你快要跑出來了似的……』
『既然如此，很多事情就可以在夢裡嘗試看看吧，當作是作夢罷了，也不會少一塊肉。』
『這麼說好像也……等等等等！你做什麼解我衣服！』
范統在抓住暉侍右手的同時，有種快被催眠卻突然驚醒的感覺。
『你就當作是DIY，反正只是你的夢嘛。』
『給我慢著！所以果然是那種事嗎！跟我想的一樣嗎！你為什麼會產生作夢就可以的錯覺？這好像有很多地方都大錯特錯了吧？』
『我沒有產生那種錯覺，只是我想讓你產生那種錯覺。』
『居然還這麼老實就招了啊！』
『范統，沒嘗試過怎麼會知道不可以？只是在夢裡試試看啊，對於沒做過的事情，你都不會有好奇心嗎？』
『正常來說跟一個男人做這種事應該是想都沒想過吧！怎麼可能會有好奇心！』
聽他說了這樣的話後，暉侍唇邊浮起一抹微笑。
那樣的笑容將他整個人渲染般地勾出幾分誘惑人心的艷色，只是很快就因他的嘆息而散去。
『這樣的話，我還真希望你會對我產生「想」的情緒呢，如此一來就代表我是特別的例外……啊啊，但果然還是太貪心了嗎……』
『你在那裡自言自語些什麼，才不會有那種事情！你到底都在想什麼啦？』
『我啊……只是覺得，必須拿「只是個夢」、「醒來就會忘記」、「不會有人知道」之類的話來誘拐你，實在頗有一種地下情人的心酸感呢。』
范統還來不及對這話做出回應，暉侍就傾身伏下，輕輕貼著他的胸口。
因為是夢，所以感覺不到什麼重量，但為何耳際的呼息卻覺得很清晰呢？
『別連一個夢都不願許給我，范統……』
在暉侍說出這句話前，范統原本還想反駁那句「醒來就會忘記」的，基本上之前每一次來到這個河岸的事情，他醒來後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當他反駁的意見因為這句話而止住後，當他再度清醒，記得最清楚的，居然就是這句話語。
「……」
說是記那句話記得最清楚，但實際上……早上從床鋪爬起，經歷短暫的意識不清後，記憶一回流，他就慘叫出聲。
「啊啊啊啊啊啊──！」
『早安啊，范統，怎麼了嗎，沒有睡過頭吧，為什麼叫得如此淒厲？』
「我居然作了跟你無關的春夢！居然是你！居然是春夢！」
『如果你真的想當作只是一場夢的話……我也會配合你的啦，你決定好了嗎？』
「不！不要提醒我那不只是我的夢，還有你攪和其中！而且你那是什麼無奈又包容的語氣啊，說得好像你被始亂終棄了一樣！」
『哦？這次又沒半句反話了呢。我覺得相較之下，讓你認為那只是你單方面的夢，打擊還比較大吧，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那是代表你自己腦部運作潛意識產生了我喜歡你而且還想跟你嘗試各種事情的……』
「我要聽！我通通都要聽！你就不能先讓我激動一下嗎，別一直刺激我的無恥心！」
聲音一直在腦袋裡響起實在是很卑鄙的事情，不能掩住自己的耳朵，也不能按住對方的嘴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求對方閉嘴。
『那……好吧，雖然晚了一天，不過昨天忘了說，今天還是補一下，情人節快樂，范統。』
「難過的是你不是我啊！」
『只有我快樂？我有哪裡做得不好，不舒服嗎？』
「不就說我要聽了嗎！聽不聽得懂鬼話啊──」
這天之後，范統遇到過節都看得很開，反倒是暉侍好像對過節忽然起了很大的興趣一樣，隔沒幾天後的某個節日就證實了這一點。
「暉侍！為什麼會有蛋糕店送母親節蛋糕來！你給我說清楚！」
『噢，你不是說很羨慕人家過節嗎，我就想各種節日都跟你一起過一下啊，父親節不也是個好節日？』
「這裡哪裡有母親了啊！我們兩個是要過什麼母親節！」
『過節不必計較太多，心意有到就好，父親節快樂。』
「我又不是你媽！」
這種充滿無奈又無法認真發火的感覺，大概也只有暉侍可以帶給他了──范統不由得產生這樣的想法，同時開始默默思考如何不讓暉侍看見下一個節日是什麼時候。
不過節日可以不過，某種糟糕的夢能不能不作……恐怕就不是那麼好控制的了。
－ＥＮＤ－
201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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