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貼試閱好了。
* 當音侍說出這句話後,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了。 有訝異、有錯愕,而違侍是第一個無法接受這個說法的人。 「荒謬!怎麼可能是你殺的!」 「啊,為什麼不可能?應該有人看到我出現在事發現場吧,奇怪了,你為什麼這麼想把無辜的人定罪呢?我都已經說是誤會了,冤枉的人就快點放出去吧。」 「但是你沒事跑去殺人做什麼,毫無可信度!」 「一個深綠色流蘇的新生居民拿著壞掉的靈能武器,可以讓受害者死得神形俱滅,才是毫無可信度吧?自體使用噬魂之力,連你也未必做得到,他有可能嗎?再說那把殺人的刀也是我的,武器店賣出時都有紀錄,你如果懷疑就去查啊。」 所有受害者的靈魂毀滅的確是個疑點,違侍遲疑了一下,有點難以判斷。 就調查的結果來看,現場是有一把噬魂武器,屬於被殺的那名原生居民,但是上面沾染的血跡只是被濺到的,它並沒有被用來行兇。 被斷定為凶器的長刀是品質很差、做壞了的靈能武器,要使用這樣的武器達到跟噬魂武器一樣的效果,就必須使用者自己能輸出噬魂之力才行,這普遍是黑色流蘇以上才辦得到的事情,無庸置疑。 在原先已經認定兇手是月退的情況下,違侍也只當作那把刀也許湊巧變異出了噬魂之力,不打算追究這個問題,但音侍現在這麼一打亂,頓時好像變成真的有幾分道理了。 「但你沒有殺人的理由啊!」 「哦?所以你有調查過資料上的犯人有什麼殺人的理由嗎?我只是路過那裡發現他們虐殺這名新生居民,覺得東方城沒有必要讓這種敗類繼續存在,所以順手把他們宰了,怎麼知道你們居然把受害者誤認為兇手?我已經解釋得夠清楚了吧,無罪釋放還有問題嗎?」 議桌邊,珞侍已經被突來的變化搞得有點迷糊了,矽櫻依舊沒什麼表情,綾侍則是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違侍好像也有幾分相信了。 犯人是冤枉的,那自然該無罪開釋,而殺人的人是音侍,侍殺人不受律法管束,當然也不必受審,也就是說那幾個人,大概真的要變成死了活該了。 「無罪釋放吧。」 矽櫻語氣平淡的一句話,等於了最後的結果。 對於這樣的結果,珞侍好像還有點難以置信,反應過來後才露出喜色,但又怕太明顯而趕快克制了自己的表情。 違侍猶如打了一場敗仗般,看起來很不開心,他滿心只想快點進入下一個案子,好繼續他快樂的死刑,不過這時候,音侍忽然重咳了幾聲,原本以術法進行的掩飾也難以穩定持續下去,顯露出了他真正的狀態。 為數不少的傷口與黯淡的氣色,顯示著他身受的傷其實不輕的事實,看到這一幕,矽櫻大為震驚,隨即又面露惱怒,因為她近期才使用了王血救治一個重要的商人,即使王血用在一個人身上的療傷不限次數,不像復活只能做一次,她還是不能立即為音侍治療。 「音侍,你為什麼會受傷?」 「啊,我出去外面晃了一圈,有點不小心……」 「為什麼隱瞞傷勢?」 「我不想讓妳生氣嘛……」 音侍說著,因為傷勢的關係,神情轉得有點痛苦,看他這個樣子,矽櫻也無法再對這樣的他出言責怪下去,稍作猶豫之後,她便有了決定。 「綾侍,扶他回去休息。審判結束後我再過去看看。」 「是。」 於是,綾侍走到音侍的座位旁,幫助他站起離開議台。珞侍略帶擔心地決定結束後也去關心一下,違侍皺著眉頭瞥了音侍一眼,再看看矽櫻,就接著在少了兩個人的情況下繼續審判會議了。 在扶著音侍回音侍閣的路上,綾侍什麼也沒有說,等到讓他躺上床,調整一些地方讓他舒服點之後,他才站在床邊看著他,冷冷地說了一句話。 「拙劣的謊言。」 「……啊?綾侍,你說什麼?」 「我說,你的謊話漏洞百出。月退要是真被虐殺,你會殺完了人就跑,也不處理一下後續的事情?以那些死者的能耐,他們能對月退怎麼樣?而其中最可笑的就是──」 綾侍彎腰伸手,扯開了音侍的上衣,眼神帶著冷意地看著他那不正常的傷口。 傷口沒有滲血,卻彷彿有什麼在流失一般,使得他現在如此虛弱。 「出去逛一圈就受這種程度的傷?誰傷得了你?你逛街逛到落月去了嗎?櫻關心則亂,但是我不一樣,你真以為大家都那麼好騙?」 音侍沉默了下來,沒有應答。 「那麼我再問一次,你的傷是怎麼來的?」 「你就當我逛街逛到落月去好了。」 「我不要這種答案!」 「啊,我現在很不舒服,身上好痛,你為什麼這麼兇,就不能溫柔一點安慰我嗎……」 音侍按著額頭,一副頭痛不想談下去的樣子,綾侍則是盯著他盯了幾秒後,冷淡地轉身。 「也許你比較需要的是小柔,我替你叫她來。」 「啊!等一下!男人狼狽的樣子不可以被女人看到啦!被櫻看到已經很慘了,不要再多出小柔啊!你留下來陪我說話嘛,我現在好難過……」 即使他隱瞞了不少事情不告訴他,但他受了傷正難受是事實。 綾侍對自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床邊,默默地守在一旁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