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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是有真材實料的啊。」

 

 

硃砂在看完戰鬥後,評論了一句。范統已經不想了解他之前對音侍有多大的意見了。

 

 

 

 

「月退!那本來不是你的刀嗎?」

 

 

 

 

為什麼拿在音侍大人手上就變成神兵了啊!那你跟他換不就吃虧了嗎!

 

 

 

 

「是劍,不是刀。那確實一把壞掉的武器,不用懷疑。」

 

相較於范統的疑惑,月退完全不覺得那把劍有怎麼樣。

 

 

其實范統也心知肚明,如果那真的是一把神兵,武器店的老闆也不會不收錢就送給月退了,除非他真的是不識貨的瞎子。更何況那個老闆連一把拖把都可以跟他收兩百串錢,如果月退那把劍真的有什麼看頭,絕對不會有免費奉送這回事。

 

 

「月退,那是什麼光?為什麼會有光?」

 

 

「那是……

 

 

即使月退好像有問必答,但被范統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還是遲疑了一下。

 

 

「我不知道。那其實也不是很重要。」

 

 

結果,月退又含糊混過去了,不知道為什麼,范統覺得他一定知道,只是不想說而已。

 

 

 

 

 

 

 

 

 

 

 

 

兩場示範賽的勝利者出爐後,緊接著便是第三場示範賽了。

 

 

跟前兩場的加油情況比起來,這場的觀眾情緒似乎特別激烈,音侍的呼聲也可說是一面倒,幾乎所有人都以激昂熱烈的聲音吶喊著要他勝利,一個人感染一個人,讓整個廣場頗有陷入暴動的感覺。

 

 

會出現這樣一面倒的支持,當然是因為音侍的對手──違侍──太討人厭的緣故。一直以來總遭到他欺壓的新生居民絕對沒有可能喜歡他,而表面上應該受到他許多照顧的原生居民,裡面其實也找不到幾個對他有好感的,這大概只能歸咎於他做人失敗,為人處世太過嚴苛吧。

 

 

音侍大人加油啊!把違侍大人打到連他媽都認不出他來吧!

 

 

范統也不免俗的在內心喊著這樣的話,大概所有打不了違侍的人心裡都希望假借音侍的手修理他吧。

 

 

不過,這個時候休息棚的情況,他們是都不知道的。

 

 

 

 

 

 

「你不可以把他打成殘廢,你到底聽懂了沒有?」

 

 

綾侍再度對音侍重複了一次這個交代,即使音侍是個有理講不通的人,這個理還是得講到他通為止。

 

 

「就算櫻會生氣,也不會氣很久的啊!」

 

 

「不是這個問題。你要仗著櫻再怎麼樣生氣也不會動你的特權,做出違反她期盼的事情?」

 

 

被綾侍這樣指責,音侍就不高興了。

 

 

「她到底期盼什麼?期盼我們好好相處?期盼我輸給他?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沒有這麼說。但你如果廢了她唯一的政務官,你就準備成天關在神王殿裡處理那些大小事務吧。你以為是誰在工作才能讓你閒到可以每天跑出去玩的?」

 

 

音侍一下子又因為找不會話回答而停頓,但很快的,他就繼續理論了下去。

 

 

「我當然不想關在神王殿裡處理那些事情,可是違侍他也做得不好啊!他根本是心理變態!再選一個執政官不就好了嗎?」

 

 

違侍在先前跟珞侍比完後,並沒有來到休息棚,而是走到了矽櫻身邊站著,珞侍則在看完音侍和綾侍的比賽後就先回去了,所以這裡又恢復成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狀況,綾侍於是決定把話說開來。

 

 

「我就跟你明說好了,違侍固然個性有問題,但是如果沒有櫻的支持,他也不可能將那些政策推動下去。你以為櫻內心在意國政嗎?她只是想要一支能夠擊垮落月的軍隊而已,新生居民一直源源不絕地進來,東方城的人口遲早會飽和,苛政跟戰爭只是為了去蕪存菁,她要留下的是可以用的人,所以有的新生居民即使罪不至死,他們還是被處理掉,因為她寧可將花在這個人身上的資源給下一個有希望成為有用戰力的人。」

 

 

說到這裡,綾侍也下了個結論。

 

 

「所以,櫻納用違侍,正是剛剛好,她也許也找不到更令她滿意的執政官了吧?」

 

 

音侍聽完這番話,第一個反應是呆滯,接著是難以接受。

 

 

「怎麼可以這樣……就算以這種目的為前提,只有欺壓,沒有攏絡,要怎麼讓有用的人為東方城所用?」

 

 

「櫻不需要民心,她不要士兵的忠誠或是真心,只是要利用他們的畏懼或渴望,只要利害相關,自然能使人聽令。」

 

 

「綾侍你……你怎麼就可以說得這麼事不關己,難道你覺得這樣子很好嗎?」

 

 

「無所謂好不好,那不是我需要評斷的事情。櫻是主人,我們所該做的就是支持她,不要節外生枝。難道你就認真想過阻止的辦法嗎?」

 

 

綾侍的語氣明顯就是一副「你怎麼可能從來也沒意識過這件事情,但你也從來沒管過不是嗎」的樣子,音侍因而答不出話來。

 

 

他可以毫無芥蒂地跟新生居民勾肩撘背去玩,那些新生居民中的女孩子羞澀臉紅時他也覺得她們很可愛,他不曾想傷害他們,卻也沒有想過要為他們做什麼。

 

 

按照綾侍的說法,這是正常的。世界上有太多的人,而他們會在乎、認識的,只有太小的一部分。

 

 

是這樣嗎?

 

 

真是這樣嗎?

 

 

音侍覺得再想下去,他的腦袋只怕就要打結了,他不擅長思考這種複雜的事情,一直都是。

 

 

「你再不上台,觀眾可能會來把休息棚拆了。」

 

 

聽著外面越來越大聲的呼聲,綾侍冷淡地提醒了他時間的問題。

 

 

「啊!什麼啊!我也是需要休息的啊!這麼沒耐心!」

 

 

到底是說在那裡說等不了十分鐘,想立刻去揍違侍的?綾侍已經不想說他了。

 

 

「你到底記住了沒?不能把他打成殘廢,不能殺他,也不能對他用噬魂之光……

 

 

「啊──囉唆死了,他怎麼對小珞侍,我就怎麼對他啦!」

 

 

這樣的說法有點模糊,綾侍也摸不清他想怎麼做。

 

 

「可別太過火了。」

 

 

「哼!」

 

 

音侍沒有回應,便直接掀開了休息棚的帳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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