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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麼設定?鬼不用到場嗎?」
 
「我叫綾侍等一下把設定好的陣法拿給你,你家阿噗應該會用,到時候就拜託他吧。」
 
噢,所以結婚證書你們已經寫好了……不,夠了,我一定要脫離這該死的結婚聯想!
 
「沒別的事要問的話就散會,大家忙自己的事去吧。今天開會很有效率,我十分滿意,希望日後也能繼續維持。」
 
你到底在追求什麼效率啦,比起效率,好好解決事情應該比較重要吧?
 
珞侍在宣布散會後就自行離開了。違侍留在位子上苦悶地記錄重點,金侍也一樣在抄錄東西,綾侍則站起身子後看向范統。
 
「代理侍,跟我回去拿陣法。」
 
我可以不要去嗎……啊對不起,我只是下意識不想去,事實上不得不去對吧?唉。
 
如果可以,范統真希望陣法可以跟別人拿。不過之所以必須找綾侍,大概是因為綾侍比較擅長這方面的事,實在一點辦法也沒有。
 
『范統你要是不想去,本拂塵也可以畫給你。』
 
你又聽到啦?怎麼你還沒開始睡?要是你早點說我就不必找珞侍要,現在已經討了,綾侍大人也叫我去拿了,沒有退路啊啊啊──
 
『你又沒問我,我哪知道你要。』
 
好啦又是我的錯,反正每次都是我的錯……但你不是聽得到嗎?你感應得到我需要的話,我就不必開口問了吧?還是剛剛感應又失去作用了?
 
『本拂塵要睡覺了。』
 
你……你這是不想回答剛剛那個問題的意思?
 
由於噗哈哈哈沒再開口,話題就這麼結束了。
 
 
 
● 范統的事後補述
 
 
 
今天又是個加班日──這是我離開露天議台時心裡最明確的感想。雖然珞侍沒說上班時間不能去處理,但我放著待審的公文不審,當然也不會有人替我做,與其工作累積到明天,還不如老實做完然後下班再去……
 
而跟著綾侍大人回綾侍閣的路上,我一直都覺得背上冷颼颼的。綾侍大人跟我之間一向沒什麼好說,所以走到綾侍閣之前,我和他都沒開口說話。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是認真覺得維持沉默也比硬要聊天好啦……就算他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一般的美貌,我還是不怎麼想直接跟他交談。只要是當時站在殺過他主人的人那邊的傢伙,對他來說想必都是永遠無法原諒的對象吧。因為可以理解,所以我也無法抱怨什麼啦。
 
抵達目的地後,綾侍大人從抽屜取出了畫有陣法的紙張,然後就放在桌上要我拿走。我因為可以趕緊離開而鬆了口氣,至於法陣怎麼用,當然就等到時候再問阿噗了。
 
接下來我也用通訊器和月退聯絡了一下,這次他過了比較久才接起來,聲音也顯得有些恍惚。
 
『……范統?』
 
那種不確定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沒睡醒嗎?
 
『我沒打擾到你睡覺嗎?』
 
『沒事。我作了個惡夢……醒來也好。』
 
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我只好先提我要講的事。
 
『珞侍和我說了你的提議,所以你特地跑了一趟和他們見面,好說服他們?怎麼沒順便找我啊,我們也很久有見面了。』
 
『我沒有和他們見面,只是用通訊器聯絡而已。』
 
所以還真的講幾句話就說服人家了啊……
 
『那麼已經談成了嗎?其實也有別的方法可以解決費用的事,不過我覺得這樣解決對你來說比較有好處。』
 
你還真是為我著想。就這樣幫沉月找個主人真的好嗎?你也是新生居民耶,沉月可是可以控制新生居民的東西喔,難道你都不會覺得哪裡怪怪的?
 
『談不成了啦,不過你知道你也是永恆契約的見證鬼之一嗎?』
 
『嗯?為什麼是我?』
 
『他們說西方城的代表要選皇后,然後那爾西說選你啊。』
 
我只是照實說而已,但月退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繼續說話。
 
『這樣啊。那也無所謂,你想解除的時候跟我說一聲,不管其他人的意見如何我都會幫你解除。』
 
喔喔,也就是說你會全力支持我離婚……就說不是結婚啦!誰要娶那麼可怕的小女孩!
 
『所以你現在在西方城嗎?還是東方城?』
 
因為月退老是跑來跑去的,我也不清楚他人在什麼地方。如果他有空的話或許可以一起去沉月祭壇,我是這麼想的。
 
『不,我在外面。人太多了……太多熟人。』
 
我想了幾秒才曉得他是在解釋自己為什麼沒待在西方城,也沒來東方城。
 
『不然你在哪裡,上班前我去找你?』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裡。常常這樣,還是算了吧。』
 
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有點嚴重啊!你是醒著就隨便亂走,累了就地睡覺嗎!而且還常常這樣,你到底多久沒回去啦?
 
『對了,范統,恭喜你啊。』
 
『恭喜什麼?』
 
『娶到老婆了啊。』
 
為什麼連你也這麼說──!那才不是老婆呢!絕對不是!
 
『武器護甲的契約和離婚沒有關係啦!不然你說說看天羅炎跟璧柔是你的什麼啊!難道兩個都是你老公?』
 
『璧柔跟我相處的時間不多,感覺契約都可以解除了。天羅炎的話……比較微妙一點,因為她總希望自己是男的,所以說是老婆也不太對吧。』
 
你為什麼認真起來了啊?誰管你是老公還是老婆,那又不是人!
 
『反正武器跟護甲和老公不一樣啦!』
 
『有什麼不一樣啊?不都是陪在身邊的伴侶,互相了解而且彼此相愛?』
 
我都起雞皮疙瘩了。我再度想到暉侍跟音侍大人,唔喔喔喔──
 
『照你這樣說,有護甲跟武器的鬼豈不是都不能跟別的神結婚了?』
 
『如果有了武器和護甲還是很在意那個人的話,就是愛得很深,還是結婚吧。我父親是這樣跟我說的。』
 
啊?所以你也和你父親聊過這個話題嗎?他開始擔心自己的兩個兒子都不結婚了?
 
『對你來說有這樣的對象嗎?』
 
『有。』
 
『那快離婚啊!等什麼?』
 
『有點複雜……』
 
『單純什麼,有皇后娶不到的人嗎?』
 
『不是這樣的,情況不太一樣,而且也不能娶。』
 
『到底是誰啊,我不認識嗎?』
 
『那爾西。』
 
聽到這個名字我就說不下去了。果然情況不太一樣,我問的事情跟你的回答是兩回事啊!誰問你放在心上的仇人啦!
 
『算了算了,我繼續去工作,你哪時候不回來再說兩聲吧。』
 
『好。謝謝你,范統。』
 
為什麼要說謝謝?我還是一樣搞不懂你。
 
和月退進行完對話後,我就乖乖地回暉侍閣工作,準備晚上出發前往沉月祭壇。
 
照這樣看來,應該是我跟阿噗去吧。雖然可以找暉侍陪我,但又不是去觀光,我還是自己去就好。
 
唉,月退,如果你總是在外遊蕩,說不定和音侍大人去抓小花貓都比較充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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