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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現在是要我進去嗎?要我進去面對那個當我是陌生人的暉侍嗎?可是我又不得不進去,我還要辦公啊!
 
講真的我也很擔心暉侍的精神狀況,反正我現在是代理暉侍,住這裡理所當然……好吧,那就跟他說一聲,然後回家把東西搬來吧……
 
范統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才再度開門進去。此時的修葉蘭坐在室內,看起來十分疲憊,一注意到他進來,神色立即變得微帶慌張。
 
噢,至少現在比較有反應了,好像比剛才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好一點……真的有好一點嗎?
 
「暉侍,聽說你要永久住在這裡,我等兩下也回去把東西搬來陪你住,有什麼事情都不可以問我。」
 
范統才剛講完這段話,又想起了一個還沒獲得解答的問題。
 
所以他們剛剛到底有沒有人跟他說過我嘴巴的詛咒?這些嘴巴正常的人到底有沒有幫我解釋這件事啊!有沒有!
 
在心裡吶喊這件事的他,只能認命地在桌子前坐下,抽出一張紙來快速書寫。然而他才寫了兩句關於詛咒的說明,修葉蘭便靠到桌前,輕輕按住了他正在寫字的右手。
 
「不用寫給我看。」
 
他這句話讓范統一頭霧水。
 
啊……?這是怎樣?該不會是你不想知道我說了什麼的意思吧?……我這麼悲觀沒有問題嗎?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聽得懂。」
 
喔,你聽得懂啊,那真是太好了──慢著,你聽得懂什麼?我的反話嗎?
 
「你是說有鬼跟你解釋過我嘴巴的祝福了?但這樣也未必聽不懂啊,難道你翻譯不出我原本不想說的是什麼?」
 
「嗯。你說話上的問題,珞侍和我提了,至於翻譯……一開始我只覺得你講話好奇怪,但我卻知道你想說的話是什麼,不知為何,我就是聽得懂。」
 
他盡可能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後,又語帶愧疚地說了下去。
 
「因為失去記憶不認得你的關係,我先前對你的態度不怎麼好,這點我很抱歉。」
 
突然聽到這樣的話,范統頓時又不曉得怎麼回答了。
 
太好了,所以你現在知道我是你的朋友了嗎?然後你居然沒失去翻譯反話的能力,難道這已經變成腦袋反射性的本能了?
 
「這樣啊,聽你這麼說我緊了一口氣,說不定你多多少少還是忘記一些事情,只是比較模糊而已?」
 
范統抱著一線希望問出這個問題,於是修葉蘭露出了困擾的神情。
 
「你可以說說看是哪些事情,我盡量回想看看,但我無法保證想得起來……」
 
「你還忘記跟我在我的世界生活的事情嗎?」
 
聽他這麼說,范統立即就問起這段記憶。
 
「你的世界?」
 
「對啊,你還記得電視跟電腦嗎?還有我那幾個正常的小學同學跟相親的事情?」
 
這些線索夠不夠啊?需不需要講些遊戲或電視劇的名稱?
 
不過要是你記得電視劇卻不記得我……那我真不知道該不該賞你一拳耶?
 
「相親?」
 
修葉蘭對這個詞產生了反應,但並不是因為他想起了什麼。
 
「你是說你去相親,還是我去相親?但按照你的說法,我們不是在一起生活嗎?」
 
一起生活又怎樣啦!一起生活就不能去相親嗎?而且你明明就不記得,還想跟我討論些什麼?
 
「反正你不記得了,那就不重要了啊!有必要討論下去吧!」
 
「可是我覺得有點在意……」
 
「那你還記得你靈魂寄生在我身上,老是在夢裡拉我過海,讓我覺得善鬼纏身的事嗎?」
 
「……那時候我們的關係好嗎?我覺得這好像不是什麼好的行為。」
 
你也知道不好啊?反正你當初就是個孤魂野鬼在河裡玩沙玩太久就忍不住想捉弄我是吧?
 
「後來你可以借用我身體的事情呢?用我的身體幫我處理很少事情,包含在我身體舒服的時候和我交換,替我撐過去之類的事?」
 
「我為你做過這種事情?」
 
「對啦!你是不是不敢相信自己會對一個莫名其妙嘴巴還被祝福的人這麼壞!」
 
范統自暴自棄地說完這些話後,修葉蘭連忙否認。
 
「不是!我只是在想,這樣聽來挺合理的,也可以印證那爾西的話……」
 
反正你就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就對了啦!我放棄了!
 
「算了算了,既然你想得起來,我也不勉強你,就談到這裡吧!」
 
范統想結束這個話題,但修葉蘭還有想問的事情。
 
「等等,我還有個地方想不明白,所以我……一直是靈魂狀態?按照我死前施展的那個邪咒,確實有可能將靈魂附到你身上,但我現在卻有身體?」
 
「總之後來就變舊死居民就有身體了,那也是好幾年後的事情啦。我要工作了,你要是有事就去旁邊坐好,不然就去找珞侍聊地。如果要進門,記得別自稱暉侍,你現在是東方城的梅草劍衛修葉蘭,我們都對內宣稱這兩個人是一樣的。」
 
范統交代了這麼幾句,就想打發修葉蘭。原本他想先回家搬自己的東西過來,不過仔細想想,還是該等下班後再說。
 
「好吧,我也該去向珞侍道歉。」
 
修葉蘭點了點頭,接著站起身子就打算出去。而他在開了門之後,又回頭看了范統一眼。
 
「范統,在我出事之前,我們感情是不是很好?」
 
啊?
 
你要這樣講也沒錯,但你的問法……為什麼我聽起來就是很奇怪呢?
 
「是很壞啊,我們大概是彼此最不熟的人了吧。」
 
於是修葉蘭面上的表情更加愧疚了。
 
「對不起……就算想不起來我也會負起責任的。」
 
他說完這句話就出了門,讓范統充滿困惑。
 
什麼東西?負責想起來嗎?可是明明就想不起來啊,還是負責重聽一次把一切記下來?這樣有意義嗎?
 
由於人已經跑了,來不及問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先專心面對眼前的工作,暫時別想這件煩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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