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閱最後一回

!?結果R15的地方都沒貼到?





 

他自認想出了一個好方法,但那爾西的聲音卻突然拔高。
 
『你要到我房間來玩電腦?』
 
「對啦,怎樣,難得去你房間卻是玩電腦很奇怪嗎?你想的話我們也可以做別的事啊!」
 
『什麼別的事?』
 
沒想到那爾西居然還會追問,伊耶頓時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你說得出來的,我都奉陪啊!」
 
『真的?你肯幫我搥背?』
 
「這有什麼難的,你如果想刁難我好歹出個刁鑽一點的吧?」
 
『我要睡的時候,你肯坐在床頭為我唱安眠曲?』
 
「……改成陪睡行嗎?」
 
於是那爾西又出言諷刺了。
 
『哼,什麼都肯奉陪的決心也不過如此。』
 
「長這麼大了還要別人唱安眠曲做什麼啦!」
 
『其實你就是不會唱吧,不會唱就直說。』
 
「就算你激我我也不會答應的!」
 
『寧可陪睡也不答應,不是不會唱是什麼?』
 
「那爾西!你不是來為昨晚放鴿子道歉的嗎!有人道歉是這種態度?我的要求你到底答不答應!」
 
那爾西又安靜了。伊耶也不急著逼他回答,過了幾秒,他才再度開口。
 
『你要來就來吧。』
 
只要他答應了,事情就好辦。在旁邊看著,好歹不必在螢幕上的角色沒反應時東猜西猜。
 
 
 
到了約定好的時間,伊耶便依約在晚飯後前往聖西羅宮。這次不像之前的狀況,所以他老實敲了門,聽到那爾西說「請進」後,才開門進去。
 
難得有一次是那爾西在等他的,但這也只是因為約在那爾西的房間。今天那爾西的氣色看起來還好,應該沒有玩一下子電腦就不支倒地的危險,這樣的話,或許他可以待久一點。
 
在他進來的時候,那爾西正靠在床上看書,看樣子人沒到之前他不打算開機擺著。顯然比起電腦,書比較吸引他。
 
那爾西真的喜歡玩網路遊戲嗎?
 
伊耶心裡也有過這樣的疑惑,不過,當初可是那爾西自己親口說想玩遊戲……
 
「需要茶嗎?」
 
闔上書後,作為主人,那爾西對客人問了很基本的問題。伊耶點點頭後,便得到了那爾西倒好遞過來的一杯茶,不知是他泡的,還是僕人先泡好放著的。
 
「你坐這邊吧。」
 
用來放電腦的桌子是圓桌,坐那爾西旁邊,也就是斜側的意思。
 
在位子上坐好後,兩個人默默地開機。這種見了面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實在很奇妙,好像有螢幕還比較能交談似的。
 
『鬼牌劍衛 說:選角跟上次一樣嗎?直接開始?』
 
伊耶打了這行字送出後,才發覺不對。
 
『那爾西 說:……你人就在我隔壁,有話為何不用講的,要用打字?』
 
果然那爾西立即就質疑了他,他也不甘示弱地回嗆。
 
『鬼牌劍衛 說:你還不是一樣?』
 
『那爾西 說:我只是在模仿你的行為,讓你體會我的無言。』
 
『鬼牌劍衛 說:這樣很幼稚!』
 
『那爾西 說:所以你是在比不開口講話嗎?』
 
兩個人都堅持打字,不開口說話的狀況,伊耶覺得很蠢,卻又不知不覺跟著打下去。
 
『鬼牌劍衛 說:誰在比這種東西!』
 
『那爾西 說:那你不會說話啊?』
 
事到如今,還真的有種開口說話就輸了的感覺。如果那爾西幼稚,他只怕也一樣幼稚。
 
『鬼牌劍衛 說:我們不是要練習嗎?別浪費時間爭這個。』
 
『那爾西 說:那就開始吧。』
 
那爾西倒是沒再質問他,很乾脆地接受他的意見。伊耶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卻意外地剛好捕捉到看著螢幕的那爾西,唇邊難得的笑意。
 
什麼啊,很開心嘛?
 
伊耶一方面鬱悶,一方面也覺得,如果有能讓那爾西開心的事,也是不錯的。他總覺得那爾西的生活裡似乎沒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大家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事能讓他高興。
 
『鬼牌劍衛 說:那爾西,說起來你覺得這遊戲好玩嗎?』
 
他好像從沒問過那爾西對遊戲的感想,也許應該問問看才對。
 
在他打了這行字送出後,那爾西皺起眉頭,朝他看了過來。會有這樣的反應大概是想質疑他怎麼硬是不開口──就在伊耶以為他會打破沉默的時候,那爾西打字回應了他。
 
『那爾西 說:還可以。』
 
看來這個不講話的比賽還要繼續下去了。
 
回答還可以,基本上就跟沒回答什麼差不多。伊耶不想要這種敷衍性質的答案,只好繼續追問。
 
『鬼牌劍衛 說:我記得當初你說想玩遊戲,這遊戲是哪個地方吸引你?』
 
這次那爾西思考了有點久。
 
『那爾西 說:也沒什麼地方吸引我。』
 
沒想到他想半天回答出來的是這樣的答案,伊耶臉色頓時有點難看。
 
『鬼牌劍衛 說:那你到底為什麼想玩啊?』
 
像是對他一定要問到底的態度感到無奈一樣,那爾西的神情顯出了幾分困擾。
 
『那爾西 說:我想從中體驗一些平常沒機會體驗的東西。若說我想從裡面得到什麼,只能這樣解釋吧。』
 
那爾西這次總算回答得比較長了。儘管如此,伊耶還是覺得他說得很模糊。
 
『鬼牌劍衛 說:所以你遊戲到底玩得開不開心?』
 
『那爾西 說:我玩得開不開心,很重要嗎?』
 
伊耶一向修養不怎麼好,於是他打字激動了起來。
 
『鬼牌劍衛 說:有人像你這樣回答問題的嗎!』
 
『那爾西 說:你問這麼多問題,讓我覺得很困擾。』
 
見他這麼說,伊耶還真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僵著臉繼續輸入文字。
 
『鬼牌劍衛 說:我怎麼看不出來這些問題哪裡會困擾到人?』
 
『那爾西 說:困擾的又不是你。』
 
這回那爾西倒是回答得很快。
 
『鬼牌劍衛 說:被人關心真的有這麼困擾嗎?』
 
他用眼角餘光瞥到那爾西在鍵盤上的手停滯了一下,同時也覺得觀察這種細微變化的自己真是有毛病。
 
『那爾西 說:……確實是困擾的。』
 
等了半天,他的結論依舊是困擾,伊耶簡直氣餒得找不到話說了。
 
『那爾西 說:因為我不太習慣這個樣子。不太習慣感受這些……』
 
看見這行字後,伊耶立即轉過頭去看那爾西,那爾西則像是覺得尷尬,因而別開眼神。
 
這傢伙到底是在不老實些什麼啊?
 
既然對方這種態度,伊耶想了想,決定還是暫時用打字的方式繼續下去。
 
『鬼牌劍衛 說:別人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地回答,覺得受了照顧就說謝謝,就這麼簡單啊!』
 
伊耶說是這麼說,但當對象是艾拉桑的時候,這些事情他自己也不太做得到。
 
『那爾西 說:如果有這麼簡單就好了,你自己有做到嗎?』
 
結果那爾西又帶刺起來了,而且伊耶還真的心虛。
 
『鬼牌劍衛 說:誰說做得到才能教別人的?』
 
『那爾西 說:……真不知該怎麼說你。』
 
打字對話到這裡,兩個人就都沒有動作了。正當伊耶接著又想打些什麼話的時候,那爾西先行送出了發言。
 
『那爾西 說:不是說要練習嗎?你還記得要玩遊戲吧?』
 
於是伊耶立即忘了原本要講的話。
 
『鬼牌劍衛 說:當然記得!』
 
明明是要練習,卻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對話,眼看寶貴的練習時間去掉不少,伊耶實在很想罵自己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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