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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耶,你為什麼不肯好好回答爸爸的問題?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出了什麼問題?」

 

艾拉桑一反剛才的激動,改以憂心的神情盯著伊耶。

 

「你──咳!咳……

 

伊耶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就咳了血。

 

「那邊那個媽媽,你不覺得應該先漠視一下你女兒的傷勢嗎?我覺得他好像快不行了。」

 

范統看不下去說了話,而他的話成功將伊耶的殺意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冤枉啊,這是反話作祟,我是為你好耶,矮子。

 

 

「嗯?應該沒事吧?想當初我從懸崖掉下山谷,摔斷了十幾根骨頭,還不是談笑風生生龍活虎,伊耶他應該不至於這樣就不行了啦。」

 

艾拉桑的腦子不知道是什麼建構成的,居然聽得懂范統的反話,沒有提出任何質疑。

 

「那是你摔下去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轉圈的,雙手拳頭著地,斷的那十幾根都是手指骨好嗎!」

 

伊耶憤慨地揭了他老爸的底,艾拉桑也不覺得這有什麼。

 

……到底是怎麼摔的啊?有如跳水選手般的高難度動作嗎?這意義是?

 

「所以……伊耶,你的傷到底重不重啊?我看你精神也還挺好的,難道你是在勉強自己?給爸爸看看,揉一揉就不疼了……

 

「滾!」

 

「害羞些什麼嘛,爸爸又不是外人……

 

「你給我閃邊涼快!死老頭子!」

 

「伊耶,你為什麼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喊我會讓我傷心呢,我理想中像天使一樣可愛的兒子到底到哪裡去了,我明明該教的都有教你,為什麼會個性偏差……

 

「想找天使不會上天堂嗎?叫你滾!」

 

「你明明也很想爸爸吧,放心說出來,我都知道。」

 

「你知道個鬼啊!」

 

他們旁若無人地吵到這裡,突然旁邊「咚」的一聲,眾人都順著看過去,才發現月退昏倒了。

 

月、月退!怎麼回事?啊,難道是擬態……

 

「恩──陛下!陛下你不要死啊!伊耶你怎麼搞的,明知道他是誰還跟他打架,你到底是為什麼去當鬼牌劍衛的啊?」

 

靠得最近的艾拉桑一面驚慌地抱起月退,一面以帶著指責的眼神望向伊耶,伊耶似乎又被激起了怒火。

 

「不都是因為你嗎!」

 

「什麼?因為我?我怎麼沒聽說過?等一下,那你為什麼要辭職?我還是沒搞清楚這點啊……

 

「為了我自己!」

 

伊耶吼完這句話,猛然起身,然後無視身上需要立即治療的傷勢,看也不看他們,就逕自朝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走、走掉了,還在滴血耶,真的沒有關係嗎?那個傷……矮子自己可以治?我覺得這樣好像有點不歡而散耶,他甚至連噗哈哈哈是哪來的都沒追究了,那個……

 

「伊耶!」

 

艾拉桑看他走掉,頓時也急了,連忙三步併作兩步,抱著月退跑到范統等人面前。

 

「你們……是陛下的人吧,可以麻煩你們照顧他嗎?我待會為你們安排房間,有什麼需要告訴僕人就行了,連杯茶都沒泡,招待不周請見諒,之後我再過去拜訪,你們可不要離開啊!」

 

他將月退交給范統後,就快步追著伊耶去了,總算落得清靜的他們,對這樣的發展實在很難反應過來。

 

「月退的狀況怎麼樣?」

 

硃砂自然是關心月退的,他湊過來了解情況,問問題的對象則是璧柔。

 

「呃……戰鬥中沒有受什麼重傷,所以真正造成傷害的,只怕是勉強動用還未痊癒的右手,又使用了對自身消耗大、傷害也很大的擬態能力吧?調息緩不過來,舊的內傷加上新的內傷,我看得等恩格萊爾醒來再問他狀況了。」

 

噢,妳雖然跟月退連心靈相通都沒有,但倒是還講得挺頭頭是道的嘛,那……我們能做什麼?什麼都不能做?

 

「范統,我累了,該睡覺了,好無聊喔,呼哈──」

 

噗哈哈哈判定已經沒什麼熱鬧可看,立即就打了個呵欠變回拂塵,自動掛回范統的腰間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先前你窮追猛打找我要什麼問題的答案,難道是要假的嗎!

 

雖然范統很想解決這件事情,但他還是想等安定下來再說,他們可以先幫月退治療一下皮膚上的外傷,然後幫他換套新衣服,而這些事在別人家裡做終究是不太方便。

 

「我們要不要先回去,讓月退調養身體,也等高個子養壞傷再過來拜訪啊?又不是有地方可以去,就這麼住下來也很正常吧?」

 

來,讓我翻譯一下。「我們要不要先回去,讓月退調養身體,也等矮子養好傷再過來拜訪啊?又不是沒地方可以去,就這麼住下來也很奇怪吧?」……所以說,我真不喜歡開口講話,你們有聽懂我說的話嗎?

 

「嗯……總而言之就是先回我家對吧?」

 

璧柔完全沒有跟那串反話搏鬥的意思,直接撿了自己聽得懂的部分聽。

 

「確實回去比較方便,雖然正事還沒辦完,但月退都昏過去了,現在也不適合討論那些。」

 

硃砂難得地贊同了范統的意思,總之,他們三人達成了先回家的共識,便沿著來時的路走回大門了。

 

只是,回家之路在大門遭遇了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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