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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了求生,身體是會自己動作的,范統充分地體認到了這一點。
 
他已經沒有心思去吐槽月退不要在台上表現出跟他認識的樣子之類的事情了,當死亡逼近的時候,危機感促使他自動自發地掏出保命用的符咒,一次便亂無章法般地連發一疊出去,霎時間力量碰撞炸開的聲音不絕於耳,他僥倖撐過了第一波攻擊,但幾乎沒有喘口氣的機會。
 
為什麼你沒有穿護甲卻可以不用防禦!為什麼!為什麼!璧柔妳果然是不被需要的存在吧,月退他只要有劍就夠了啊!
 
也虧得范統還有時間震驚月退可以攻擊不間斷的事實,而他很快就發現,月退並不是沒有防禦的,他扔出的符咒,根本在造成傷害之前就被月退以黑洞般的術法吞噬。
 
即是月退催動天羅炎,還能額外施展術法的意思。
 
『范統你打不到他還玩什麼啊,符咒丟完你就死定了啦,本拂塵好好的加成功效都被你浪費了。』
 
『你怎麼能怪我呢!我根本被動地在他純粹想像包覆的範圍跟他戰鬥吧,他根本是鬼啊!』
 
『你明明也能一心二用啊,還能胡思亂想以及跟本拂塵講話不是嗎?』
 
『對耶我還真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把我逼出這種絕技的!問題是我還是不知道怎麼贏啊!』
 
范統才剛跟噗哈哈哈說完這句話,場上的局勢就已經出現變化。
 
月退說過,他不會手下留情。此刻他也真的說話算話,質變的領域以快速吞噬環境色彩的態勢暴漲擴張,瞬間覆蓋住整個賽台,使得范統的五感一下子在尖嘯與可怖的精神壓力中跌至最低,他險些就忘了將下一張保命的符咒扔出去。
 
不──!對不起!我錯了!我剛剛只是隨口說不知道該怎麼贏,事實上我面對你根本不應該想贏,我只要求不要死就好了!你身上的黑色都冒出來啦!你是真的想殺我嗎?抱持著為了讓我發揮實力即使殺掉我也無所謂的決心嗎──我已經好久沒有水池重生了我不想領個獎也要泡冷水啊!
 
范統的哀號通通都擺在心裡,表面上他仍緊繃著神經拚命防禦,所幸有噗哈哈哈加持的防禦符咒效果還是不錯的,這樣一疊丟出去,可以防住月退的……差不多一招半。
 
這幾乎可說是垂死掙扎的戰鬥,在范統一個疏忽讓月退近身後,他下意識使用了暉侍的記憶授予他的劍術,噗哈哈哈也心靈相通地在他手上化為了劍,就這麼激烈地架住了三下幾乎使他虎口發麻的攻擊後,調整動作的他忽然臉色一變,整個人失去重心。
 
「等……」
 
正當范統想叫停卻發現來不及的時候,月退忽然回身防禦了幾道朝他身上招呼的咒術,其中最為明顯的是直穿到他面前才被他一劍掃下的符咒。
 
月退停下了所有的攻擊,也收回了釋放出的領域,他淡淡轉向自己那邊的人,然後才轉往珞侍那個方向,靜靜地發問。
 
「國主陛下為何干涉我們之間的戰鬥?」
 
這時中間趕回來的綾侍已經收起周遭的防護罩,珞侍則無奈地做出回應。
 
「范統他不能打了,你看不見,所以我阻止你下殺手。」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也覺得東方城這邊就只有自己出手還真是哀傷。
 
「他不能打了?為什麼?」
 
月退當然是要追問的,珞侍也只好接著回答他。
 
「我看起來,大概是太久沒劇烈活動所以閃到腰了,感謝少帝陛下的指教,能在你的攻勢下撐這麼久也算值得驕傲了,就到此為止吧。」
 
他這麼說完後,月退沉默了五秒,才用一種充滿無言的語氣轉向范統說話。
 
「聽過因為重傷所以投降、因為武器被打掉所以投降,怎麼就沒聽過因為我讓你閃到腰所以投降的……」
 
他這搖頭嘆氣不甘心的語氣,范統聽了也覺得自己很無辜。
 
怎樣啦!你就是讓我閃到腰了啊!閃到腰很痛耶!誰教你要打朋友!
 
同時,西方城那邊,伊耶也用質疑不解的神情看了看修葉蘭,又看看那爾西。
 
「你們兩兄弟為什麼干涉擂台卻是把魔法邪咒往自家皇帝身上招呼?」
 
被問到這個問題,那爾西雖然尷尬,但回應得很冷淡。
 
「我們的皇帝在台上直接殺了東方城未來的代理侍,應該不太好吧。」
 
他這樣回答完後,剛剛一直忍著沒喊「范統加油」的修葉蘭也帶著微笑,很沒誠意地直接照抄。
 
「我們的皇帝在台上直接殺了東方城未來的代理侍,應該不太好吧。」
 
「做什麼回答一模一樣的話啊!你們是雙胞胎嗎!」
 
那邊的小狀況沒有多少人注意,而對范統來說,雖然閃到腰,但只要不被砍回水池重生,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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