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最近正體會在夢裡遇到暉侍的疲憊感的毛N



因為沉月卷十在5月的排行榜中有不錯的名次,高興地發噗慶祝後幾位熱心的讀者願意送賀圖,很開心的收了所以徵求同意後分享給大家:)


這是收到的第一張,毛N送的:)


感謝大家的支持也感謝毛N送賀圖的心意,之後收到的賀圖也會分篇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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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隊來到東方城的范統,一直做賊心虛地躲在人群裡面,相較之下,硃砂完全一副沒做過虧心事的樣子,站得抬頭挺胸,一點也不怕被人發現自己身上的東方城新生居民印記,這讓范統十分佩服。

 

硃砂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都不擔心人家會覺得西方城的隊伍裡站一個東方城的新生居民很奇怪啊?……

 

其實在月退拿回皇位後,他們就可以靠關係辦理手續改用西方城的印記了,不過大家事情忙,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這件事就一直被忽略,剛好這次來東方城用得上偽裝,就更加順理成章地沒換了。

 

 

由於必須自己找個好時機混到城裡去,范統一時還沒有動作,只能一面試圖隱藏自己的身形,一面發愁。

 

珞侍沒有跟著來到現場,或許是值得慶幸的事,熟人在現場,被抓包的機率會提高很多,就是因為珞侍沒來,他才能像現在這樣只縮著身子,不過,他也不能夠一直縮在這裡。

 

在他恍神的期間,走到中間的月退與矽櫻,就已經正式開始了他們的戰鬥。范統是在伊耶喝令大家退後的時候才發覺的,這也使他驚醒過來,連忙關注現在的戰況。

 

喔喔喔……月退,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啊?蒙住眼睛真的好嗎?好好的眼睛不用,說什麼增加感知度,這樣真的有效?還是你也跟我一樣,其實很怕被人認出來?不過珞侍早就知道了,你在東方城也沒什麼其他朋友,應該沒關係吧?

 

范統因為緊張的關係,腦袋也整個混亂了起來,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月退在決鬥開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與天羅炎器化。要在幾個閃避動作間做完這個手續,並不是很難的事情,矽櫻亦沒有強硬地妨礙他跟武器完成器化,只做了基本的追擊,順帶調整自己的戰鬥步調。

 

為了讓可靈活活動的空間變大,也為了讓自己閃避選擇更多,他們基本上是浮空戰鬥的。戰鬥的一開始,兩人彼此的動招都還在暖身的階段,以命相搏的決鬥不宜躁進,先試探對手的習慣再決定進擊的方式,是雙方都有的想法,所以目前戰鬥的規模還不算大,只有一些零星的直接交手。

 

天羅炎是一把術法才能驅動的劍,同理,希克艾斯也是一把搭配魔法才能發揮效力的劍,范統好歹修了一陣子法力,算是半跨進了魔法的門,他多少能感知到魔法波動那類的東西,而矽櫻身上充沛的魔法能量,已經到了讓他頭皮發麻的程度了。

 

連我都感覺得到,月退的感受應該更強烈?這、這真是好可怕的法力值啊,不過女王跟她的武器應該無法交心,那麼魔法修得再好,也沒有辦法應用到劍上……吧?頂多用以彌補一些不足,還是無法跟月退的器化相提並論,對不對?

 

范統在十分不安的狀況下自問自答著,在試探的階段,也許對戰的那兩人心中有個底,但旁觀的人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

 

旁觀者的實力如果沒比他們高出一大截,自然不可能擁有立即看出勝負的眼力,而要有遠高出這兩個人的實力,根本是癡人說夢,他們所能做的,也就是安靜看下去。

 

似是因為還沒認真打,矽櫻手中的月牙刃維持著金光,月退手上的四弦劍也只開了三弦,然而大家都知道,噬魂之光代表的不只是會破壞靈魂,其本身也具有毀滅性的攻擊力,真正要定輸贏時是一定會用的,這不會是一場留手還能獲勝的決鬥,也幾乎無法點到為止。

 

矽櫻就像是不在乎搶攻的先機一樣,浮閃在空中的身軀始終沒有靠近的意思,這樣不輕不重地糾纏了一陣子後,月退總算做出判斷,決定先行出手。

 

器化的狀態持續消耗他的精力,維持著這樣的效果其實是不宜久戰的,這樣拖磨下去只會對他不利,他很清楚。

 

從短暫接觸的感覺推估,他的對手沛然的力量讓他為之訝異,也不得不放在心上。對方體內蘊含的氣力遠遠勝過他,如果長時間僵持不下,等到他氣力衰竭,很可能就敵不過力量依然處於巔峰的矽櫻了。

 

雖然現在以布條覆蓋住眼睛,但結合了武器後,除了多出來的低度視覺,月退的感知度也是相當敏銳的,捕捉到矽櫻的形體與方位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然而在他驅動天羅炎掃出三道震波後,矽櫻的選擇是偏近於防禦的迴避,並沒有因他挑起攻勢而跟進,與他維持的距離,也依舊沒有拉近。

 

她可以十分有耐心地觀察他的每一個動作、測驗他的攻擊力道,因為她有久戰的本錢。而面對一個不想貼身、不想現在就開始認真的對手,月退所能做的事情,除了以強硬的攻擊逼迫她出手應對,便是試圖激怒她、激起她的戰意。

 

能夠用來獲取壓倒性優勢的殺手鐧,他是不會現在就用的,所以當前他進行的,依然是慣用的攻擊模式。

 

敵人不主動攻擊,他就該積極取得先機,無論是利用對方的被動還是擴展能讓自己掌控戰局的領域,都是現在的他可以考慮的選擇。

 

令空間褪去色彩的質變領域,在他的選擇下無聲地自他身上蔓延出來。他要以這象徵死亡的黑白視界籠罩住他的敵人,奪起行動的主控權,添加矽櫻的壓力,並迫使她感覺到危機。

 

這單色的領域曾是因為對那爾西的憎恨而起,在這場為了向東方城討回人質的戰鬥中用出這項能力,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也許連他自己也懵懵懂懂。

 

旁人進入他的領域時,會嘗到的是扭曲痛苦的五感知覺與不協調的淒厲尖嘯,由視覺與聽覺對腦部進行的攻擊,幾乎如同揮之不去的夢魘,磨蝕精神與心靈,無邊無際地盤旋。

 

但他自身融於這樣的褪色環境中時,包圍著他的只有無聲浮動的景物,那些只要他閉上眼睛,就再也看不見。

 

他們在領域中看見的是他心生的幻象,而他身處其中,卻只感受到一片失聰般的冰寂。

 

什麼都聽得到,卻也什麼都聽不到。

 

外力介入產生的聲音,會進入他的耳中,他自己製造出來的這些音嘯,卻一點都無法被他的心聽見──即使是不再那麼閉鎖心靈的現在,也一樣不能。

 

儘管這是領域之主的免疫性,他都明白,不過他也不由得要去想,如果哪一天他再也用不出這個領域,是不是才代表他已經徹底跨越、他的心也已經真正得救呢?

 

若作為祭品投身沉月祭壇,或許他就能得到應屬於他的安息,心中所有浮躁的因子,也終能全數靜止。

 

他只希望在這之前,每個他所掛心的人都能過得安好,每件讓他懸心的事情,都能順利地放下。

 

那麼帶著微笑離去,應該也就不會是太難的願望了吧?

 

月退在自己造出的黑白領域中,沉靜地想著這樣的事。

 

旋轉在天羅炎周圍的光弦增為四道,閃爍起銀光。

 

於是他對著黑暗中的敵人,再一次,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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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全數完售,感謝支持。(僅接受CWT28兩天的加印訂單)
這次場次相關後續公告請點:http://blog.yam.com/suru8aup3/article/40635607

單日完售感謝的網路特典請點:http://blog.yam.com/suru8aup3/article/40661275
密碼:本文的CP,兩個字。





8/3更改掛報投標規則:攤位上會有一張角色泳裝圖的掛報(70x100cm)。
*為避開攤位混亂時間,有意購買請在2:00~3:30之間至攤位留下紙條(會有個箱子or桶子可以投)
*紙條上寫願意出的價格與自己的暱稱還有手機號碼(方便驗證),底價500元。
*第一天下午3:30截標(這之後就不能再投了)。
*第一天下午4:00開標,價高者得(截標時不在攤位前就照價格順位替補,最高價同價位則會請出價相同者現場再寫一次新的),可選擇第一天拿走或第二天拿走。
*麻煩4點準時到攤位前即可,之前不需要在攤位前等候,感謝配合。
*沒有人投的話就是我的了(?)


7/29更新排隊須知(攤位號碼下方)與特別贈品(?)
特別贈品說明:為了感謝大家長期以來的支持,這次特別加印了三張約A4大小(比A4再稍微小一點)的複製原畫(使用圖本封面、月桶噗三人圖跟後宮結局圖)直接附贈在套組中,送完為止:)
附註:贈送的三張複製原畫數量跟套組差不多,而
由於是贈品,場次結束後便不再接受處理,現場也只在還有存貨的狀況下提供瑕疵兌換


※另外因為套組內容物基本上賣完後(假如有賣完)也一樣無存貨可兌換,希望大家場次上購買後可以先進行檢查,以便有問題的話當場回攤位更換喔。

7/14更新商品圖
7/11更新攤位號碼:Q37Q38
6/16修正套組內容:周邊修正為十二張塑膠人物卡(版面排不下墊板因而拿掉),特典小說由16P增加為32P
6/10更新結局扉頁試閱以及人魚Q圖。(底下)

※會場無法提供簽名服務,敬請見諒。


趕稿繁忙本篇無法回答相關疑問,若有補充會再更新此篇,敬請見諒。

攤位號碼:Q37Q38黑水蔓延之地

排隊須知:如無變更(有變更會再來修改)就會跟上次一樣,
一樓入場口進入後左轉可通往本攤位,隊伍會拉在樓梯間,所以請在外面(還沒進入攤位區)直接進樓梯排隊喔,如果到攤位前詢問,還是會麻煩您回頭往樓梯處排隊的。

*另,社團入場時間不能販售刊物與排隊(只接受熟人或約定好的交流)(?),樓梯那邊的走道會淨空,社團入場的朋友如果想購買,可以自己決定一下是否要等人潮消退後再過來,感謝。(根據經驗應該不會很快就賣光,不過也無法保證就是了......)



※套組不分售

※購買意願調查填單(大概調查到7月初):
https://spreadsheets.google.com/spreadsheet/viewform?hl=zh_TW&formkey=dE56aVJ3aGRTX1NCdEJVQy05M3hWWVE6MQ#gid=0



※之後的消息(包含攤位號碼與確定的訂價那些)會直接更新在此篇並於此處增加更新日期。

一份套組內含物如下:
 
○全彩圖本約56P (編:水泉 繪:戰部露LULU)※性轉有
○薄文本【不要沉迷Online game,否則會交到意想不到的朋友《沉月之鑰外篇》(惡搞歡樂向)】
○32P番外別冊(暫定)
○12入塑膠人物卡(含三張隱藏人物卡)
○人物線稿著色本(約16P) ※著色本為贈送性質,每一套都會附贈,不需要特別資格。
○紙袋x1

圖本是暉侍設計的性轉遊戲,文本是暉侍設計的網遊。(暉侍你......)


預估售價700元(沒意外的話應該不會改吧)(經過考慮這次就直接把特典番外包含進去了)

由於印刷數量常常會有零頭,最後總是會剩下零散的部分無法組成套組,所以套組賣完後會拆售剩下的東西就是了。(不過在還能組套組的情況下,只販售套組)

一人限購十套。(如果有人排隊)

販售地點:8月台北CWT28現場(現場開賣,有剩下才考慮其他范受......販售辦法)

●除非現場排隊人潮尚未消化完就賣完,否則賣完就不會加印了喔

CWT官網:
http://www.comicworld.com.tw/hp/index.html

文本試閱連結:http://blog.yam.com/suru8aup3/category/3303650



如果您接受性轉,想看封底圖了解文本就好,還有很奇妙的CP,

圖本試閱與其他介紹請往下走:


 



上圖:文本封底。如果不想先看試閱了解的話,大概就是個這樣的故事。(不!其實不是啊!)
暉侍他只是來亂的,不要想太多。(???)

特典番外應該也是跟文本內容相關的,因為還沒寫所以還不確定。


圖本部分:

前面主題是暉侍做來逼那爾西玩的性轉遊戲,前面會先有角色介紹的頁面如下:(選了兩個當範例)





然後是玩遊戲過程中的四格:




後面有一些結局圖與服務圖(什麼),因為還沒完工,幕前沒有sample,也許之後會再更新一張當試閱。

另外還有收錄一個很崩潰的人魚公主Q版漫畫:(一樣貼一張試閱)





人魚腿子好治癒萌殺了我。(死亡)



然後是跟這個短篇相關的Q圖,有兩張,這是其中一張。(啊,看看那光可鑑人的魚身)(對著鯛魚燒流口水)(不是鯛魚燒!!!難道裡面裝飯嗎!)



然後是結圖局試閱,選了萌貓圖。
天真無邪的小花貓萌死人啦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音子你快還給違子!!!
可惜沒畫到腳不然就可以看到難得室內光腳的珞子的裸腿了。(說裸腿聽起來是另一個人啊)

嗯反正就......又是......因為太可愛結果內容就越來越多,價格又爆掉了狀態。然後CP與題材屬性完全無法預估接受度,所以希望有意願購買的人能夠填一下做為參考,也希望不要灌水,十分感謝大家的幫助與支持。


最後要吶喊一下:

LULU好棒

LULU好萌

LULU好治癒

LULU勤政愛民。

(最後一句好像完全無關啊!!!)

(居然還刻意放大!!!)


為什麼可以這麼可口啊娜爾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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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二 為了終結夢魘……

 

『你聽得見,感覺得到的,恩格萊爾。我知道,你已經變成跟我一樣的……』 ── 矽櫻

 

 

 

 

 

 

三百年前的影像,恍恍惚惚地在她的眼前浮現。

 

在上一次的王血注入儀式中,她也是帶著這樣茫然的心情完成了所有的手續,然後又在驚覺這樣的景況即將延續三百年後,心底湧生出無盡的後悔。

 

神聖的祭壇上,只有她與敵國文弱的皇帝。那一瞬間,她對那名剛剛才與自己攜手完成儀式的男子產生了殺意──那是混雜著對未來的抗拒、過去的憎恨而出現的意念,她的心思被殺意所支配,而她也確實將自己想做的事情,付諸實行。

 

儘管迫於規定,她沒有帶著自己的武器跟護甲,而祭壇下圍觀的人員距離也稱不上遠……但,要空手殺掉一個銀線水準的皇帝,對那個時候的她來說,就已不是難事。

 

當她的右手挾帶著噬魂之力洞穿那名男子的胸膛時,她聽見了混在眾人尖叫中的,少女銀鈴般的笑聲。

 

然後她醒悟了過來,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因而呆立在祭壇上,任由落月的人驚恐地將他們僅存一息的皇帝救走,接著在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的自己人出聲呼喚她時,下令要他們全部出去。

 

少女唯有在祭壇內只剩下她時,才會現身。

 

『既然都動了手,為什麼不做絕呢?』

 

飄浮、旋繞在她身邊的嬌小身影,以輕柔的聲音,問著她這樣的問題。

 

……他就算死了,一樣會被妳拉回來的。』

 

她肯定這個事實。就算是以噬魂之力殺的,身前這名少女說不定還是有本事,將殘存的魂魄,自虛無帶回。

 

就像是她一樣。

 

『為什麼會想殺他呢?殘留妳身上的亡者之恨,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消化乾淨?』

 

少女的聲音一直都十分悅耳,只是那種不帶惡意的無垢感,卻也是她感到不舒服的根源。

 

『那也許是理由之一,但我只是……

 

她沒有辦法將真正的理由說出口,然而,少女卻微笑著,說出了她心中所想。

 

『想要……擺脫我?想要斷絕王血,毀滅水池,讓新生居民失去憑依?因為妳無法知道一切還坐視著,安然過下去?』

 

聽著少女柔柔地道出她方才的念頭,她只覺得身體發寒,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如果是這樣,那不是很簡單嗎?妳為什麼不自殺呢?抹殺掉妳自身的靈魂與存在,不就可以達到目的了?』

 

她的掌心滲出了冷汗,神情痛苦地迴避了這個問題。

 

想要活下去。

 

她想要活下去。

 

畏怯與懼怕是不能屬於女王的情緒,很久很久以前,她的母親是這麼教育她的。

 

但是只要與少女同在一個空間,她就難以克制地泛起對生存的恐懼。

 

那個時候的她即便精神遭受折磨,仍無法輕言放棄自己的生命,以維護自尊、打碎少女所架構的世界。

 

而到了現在,她其實也不確定一切究竟有沒有改變。

 

一再地希望迎接恆久的安眠,卻又一再地因害怕闔眼而反悔。

 

明明死亡對她來說並非未知,她卻在那麼多次的反覆中,始終未能鼓起勇氣跨越。

 

她做不到全然犧牲奉獻,將自己置於眾人之後的無私。

 

她做不到。

 

 

 

 

 

 

 

 

 

 

從短暫的走神中清醒的矽櫻,將視線投向了前方。

 

西方城的隊伍已經抵達,她的對手也已經現身。武裝赴約的少帝恩格萊爾,以布條纏繞了自己的雙眼,如同多年前在西方城外出手的那一次──宛如想隔絕與外界的接觸,封閉自己的心靈與弱點,不透露出任何訊息──這樣的裝束似是與曾隱瞞身分的少年月退做出區隔,而這樣的他,確實也流露出一種不可冒犯的冷肅氣息。

 

夜空中懸掛的月亮,是東方城外這塊場地的唯一光源。矽櫻感覺著身上護甲的冰涼,手也不自覺地按上了希克艾斯的劍柄。

 

化為原形、穿戴在她身上的時候,他們是鮮少與她交談的。畢竟自從他們變化為人陪伴在她身邊後,只有慎重的戰鬥需要他們變回原來的樣子,而為了不讓她分心、干擾到戰鬥的進行,他們一向將一切交給她……只是這樣的沉靜,有時也會帶給她一種壓抑的焦躁感。

 

矽櫻離眾而出,走到中間停步後,月退也做了相同的動作。兩方的隨行人員都待在後面,靜觀著現在於中央空地面對面的兩位陛下。

 

公開決鬥是有既定程序的,在決鬥開始之前,雙方不進行任何禮貌上的交流,決鬥開始的時機,則以雙方都將手握上武器的那一瞬間為基準。

 

以他們兩人的水準,最開始的奇襲是不會奏效的,誰先握劍倒也沒有那麼多的計較,勝負不會在這一瞬間決定,戰鬥也不會因為誰損失了最初的幾秒而種下敗因。

 

「我所施的限制,你們居然能夠解開,看來落月的能耐確實不可小覷。」

 

他們站的距離並不算近,矽櫻的聲音也不大,不過四周安靜無聲,所以這句話還是清楚地傳到了月退耳中。

 

因為沒想到矽櫻會在開戰前與自己說話,月退愣了一下,沒有回應這句話語。

 

「只是,封印沉月,你是不可能辦得到的。」

 

她這樣斷定的語氣,使月退有點不能明白。

 

「妳何以這麼肯定……

 

「拔劍吧。」

 

矽櫻像是不想再多說什麼,直接將手握上希克艾斯的劍柄,便將劍體抽出,雪白的劍刃散發著寒氣,彷彿也呼應著主人渴望一戰的心情。

 

「也許你連在我手下存活都沒有機會,那樣的話,你也就不需要知道為什麼了。」

 

矽櫻釋放出的敵意與殺氣,讓月退確定她動了殺心。

 

只要他的力量確實敵不過她,她就會在戰鬥中毫不留情地將他擊殺,不會顧及王血與其他的所有的問題。

 

所以東方城提出的決鬥勝利要求,可能也不是真心的吧?

 

月退猜不透矽櫻的想法,推測不出她的目的與心思,而以當前的狀態,矽櫻不管知道什麼,應該都是不會告訴他的。

 

他所想要的答案,還是只能自己去找尋吧?

 

做完開戰的心理準備,他於是也將右手,握向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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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請參閱此連結:http://blog.yam.com/suru8aup3/article/32169767

這是去年12月販售的短外篇,當初有說過半年會PO上來,時間也差不多了所以貼一下:)

看看那個寫作日期,實在好久遠啊......

配上卷末看真是......(掩面)



 

 

 

 

 

『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戲。』

 

『所以?』

 

『所以……調戲朋友就沒有問題了吧?』

 

……

 

 

 

 

 

最初生成的時候,被塑造出來的器靈,意識都還是渾沌不清的。

 

 

所以我對創造出我的人沒有印象,對我最初的主人印象也不深。

 

 

甚至在我仍在學習這個世界的一切,漸漸開始用我的感知去聽去看時,我的搭檔就換了人。

 

 

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會思考了,雖然可能還有點遲緩。

 

 

『啊,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他剛來的第一天就很吵。更過分的是,我知道他是誰,他卻不知道我的名字。

 

 

『哼。』

 

當時我不想理會人或是不想回答的時候,都是這樣應對的。

 

 

『咦!有這種名字嗎!我一定要這樣叫你嗎!』

 

沒想到他雖然話多,智慧卻還停留在白痴的階段。

 

 

我很想告訴他,我們沒有增進感情的必要,也不需要彼此認識。護甲與武器雖然都屬於東方城的王,但彼此的職責毫不相干,就算跟我套好了關係,戰鬥的時候,穿在主人身上的我也不會保護他,所以,我們甚至連交談都沒有必要,尤其我不想跟不喜歡的傢伙說話。

 

 

此外還有一個理由。我才不會信任一個西方來的傢伙呢。

 

 

『我們不是都才被做出來沒多久嗎,你怎麼就這麼老氣橫秋、人生無趣的樣子……

 

誰的女伴被換成一個聒噪的男人後,還會覺得人生不無趣的?

 

 

『你再這樣,我要叫你老頭喔。』

 

『那我叫你智障?』

 

『啊!你怎麼可以那麼不友善啊!』

 

『你好吵,別說話好嗎?』

 

於是他安靜了一陣子,可能有點遭到打擊,但所謂的一下子還真的一下子,沒多久他又開始說話了。

 

 

『我跟你說我跟你說喔。』

 

『啊,老頭,你有沒有去過西方城啊?』

 

『我第一次來這裡,以後好像就要住下來了,這裡不曉得……

 

更可怕的是,沒有人理他,他也可以自己一個人一直說下去。

 

 

身為品階很高的護甲,我知道我的生命是很漫長的。如果沒有意外,也許會這麼一直活下去也不一定。

 

 

然而,想到如此漫長的幾百年甚至上千年,跟我相處最多時間的會是這個可怕的笨蛋,那時候的我真的有種暗中做掉他的念頭,可惜護甲要殺掉武器,正常情況下畢竟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也只能想想罷了。

 

 

『我們要當好兄弟、好兄弟。』

 

『誰理你啊。』

 

『啊!好過份!』

 

如果不是他個性這麼白痴,也許我還會同情他離鄉背景,來到這裡來還得重新學習,一切重新開始。

 

 

但是我看他根本就對一切興致勃勃,一點感傷的情懷也沒有,比起同情他,似乎跟他說聲恭喜比較正確,這實在讓人無言可對。

 

 

然後,很可悲的是……

 

 

儘管我不想跟他建立任何交情,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都不想理會……

 

 

但一個天天見面,天天相處的對象,時間久了,你想要不理他還是不可能的。

 

 

 

 

 

 

我們這種品階的武器護甲,是可以變成人形的。

 

 

隨著時間薰陶出來的智性,從歷代主人那裡得到的力量,最後便可以累積成化形的能力。

 

 

化形之後的面貌,是不能改變的,照理說是應該慎重考慮的事,所以儘管有了這個能力,我們還是維持著原形的姿態,他當他的希克艾斯,我做我的千幻華,直到我們的主人被西方城的騙子設計殺害的那一夜。

 

 

他化為人形,為她拭淚,讓她緊擁著他哭泣,就這麼守著她一整夜。

 

 

其實我並沒有看見,我只能從聲音進行判斷。

 

 

也許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其實他很溫柔。

 

 

他對別人的傷心難過無法視若無睹,他對他想守護的人,可以付出很多很多。

 

 

那是一種不顧自己會怎麼樣的溫柔。

 

 

直到隔天早上,我才在他悄然離開後,化為人形陪伴我的主人。

 

 

然後成功的,在他負傷歸來、治癒了傷勢,清醒之後,讓他大吃一驚。

 

 

『啊啊啊啊啊啊!』

 

他厲聲尖叫手指著我的表情,可說是精采無比。

 

 

『你是誰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無情啊,不過幾日光陰,轉眼就不認得你的「好兄弟」?』

 

此時不調侃,更待何時?

 

 

『不!我的好兄弟是男人啊!就算不是個老頭,至少也是個陽剛的男人不是嗎──!』

 

他扭曲了他那張幻化得極其俊美的臉孔,漂亮的紅瞳中充滿了不能接受的神采,幾乎要抓亂了自己一頭柔順的黑髮。

 

 

『為什麼我一定要滿足你自己假定的形象,讓你的幻想成真呢?就好像我認為你變成人之後應該一臉蠢樣,結果你卻變成這種很好騙女人的樣子,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詐欺?』

 

『啊!做賊的喊抓賊!誰詐欺比較大啊!你、你走開!明明不是女人為什麼要變一張比女人還陰柔的臉!』

 

『對我客氣一點,你以為你滿身的血汙是誰幫你洗的?』

 

『啊、咦……啊啊啊!我忘記變回劍了!變回劍要刷洗就很簡單了啊!我為什麼要欠你人情!啊!你該不會連手指都比女人白細吧!』

 

『是又如何?』

 

『那腰呢?腿呢?』

 

我一拳往他的頭揍下去。

 

 

『想做什麼?想確認?』

 

『老頭你好暴力!就算變成這個樣子還是一樣惡劣!』

 

『你也是,就算變成這個樣子,一樣是個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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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東方城十分寂靜,神王殿也比往常更加死寂。

 

他們的女王將在今天與敵國的皇帝進行決鬥,如此嚴肅的事情,彷彿感染了眾人,讓人不敢隨意喧鬧。

 

決鬥不允許一般民眾就近旁觀,想看的人只能以各種技術輔助,去窺視決鬥的場地,不過這種偷窺般的行為,其實官方也是禁止的,要如何突破層層阻礙了解現場的情況,就看各人的能耐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逼近,西方城的皇帝應該就快到了,矽櫻必須換上武裝前往城門外的決鬥地點,身為她的劍與護甲,音侍跟綾侍也得化為原形,和她一起戰鬥,現在他們只等待她的傳喚,好過去她的身邊做準備。

 

綾侍在看見音侍出現的時候,面上的神情依舊平靜,只淡淡地問了一句。

 

「解決了嗎?」

 

「啊,解決了啦。死違侍說什麼都不聽,只好把他打昏丟在房裡了。」

 

音侍抓了抓頭,大概是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他看起來有幾分煩躁。

 

因為怕敵人又出什麼詭計,或者待在現場被波及,他們要求違侍留在神王殿,但這樣的好意違侍當然一點也不心領,叫音侍處理的結果,就是這個樣子。

 

「你還真是一點也不想跟他溝通,就選擇了最簡便的方法啊。」

 

「溝什麼通啊!要溝通應該是你去吧!你叫我去不就是要我打昏他的意思嗎!」

 

綾侍不否認這個說法,而他也不想跟音侍吵架,現在不是浪費時間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櫻要我們過去了,走吧。」

 

聽他這麼說,音侍頓時有點不甘心地抱怨了起來。

 

「心靈相通真好,櫻都只能用術法聯絡我……而且她通常也不會聯絡我。」

 

他的抱怨讓綾侍很想說出「跟你心靈相通應該會被吵死」之類的話反駁,不過講出這種話只會繼續吵架而已,所以他只輕聲唸了一句。

 

「有的時候心靈相通不代表感情比較好,也不代表她比較喜歡我,你就別抱怨了吧。」

 

「可是你們不只是這樣吧?而且你們至少也互相了解很深啊?」

 

音侍針對著綾侍跟矽櫻相處的時間比較多、溝通也比較多的事情生悶氣,走往第六殿的途中,綾侍真的很想叫他閉嘴。

 

他總是無法讓他明白,了解太多不見得是好事。

 

即使了解她的痛苦、她所有的感受,卻一點也幫不上忙的感覺……他想,音侍永遠沒有機會能夠了解。

 

「櫻。」

 

綾侍敲過門,喊了矽櫻一聲當作打聲招呼,便帶著音侍進去了。

 

矽櫻就像平時一樣沉默,看見他們進來,也只靜靜地轉過身,他們無法從她黯淡的雙眼中看出任何情緒,卻也感覺到了房中嚴肅的氣氛,因而不自覺地沉默。

 

「你們認為……我會贏嗎?」

 

她的臉上沒有畏縮的色彩。之所以問出這個問題,似乎也沒什麼特殊的目的,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啊,決鬥就是要想著自己會贏啊,雖然沒事打打殺殺不好……雖然我還是希望由我們保護妳就好,妳不要自己站到危險的地方……

 

音侍唸著唸著,聲音越來越小聲,綾侍則接著開了口。

 

「無論勝負,我們都會與妳同在,協助妳戰鬥。我們會將性命交付給妳,跟隨妳到任何地方,這是從一開始,我們就給予妳的承諾。」

 

在聽他說了這樣的話後,矽櫻原本想說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武器與護甲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力。

 

他們所做出的選擇,只有一開始選定主人這件事……在那之後,他們的命運就形同交付給她了──事實上她也不可能不用自己的武器與護甲來進行這場決鬥,所以,她無法詢問他們是否不想參戰。

 

確實,在接受決鬥的當下,她就是預設要贏的。

 

提出決鬥的那方,應該也不可能覺得自己會輸。他們彼此都有自己倚仗的力量,最後勝負如何,還是個未知數。

 

「那麼,就跟隨我的腳步前進吧。」

 

就算她不知道會將他們帶往何方,但做為被依附信賴的主人,她必須堅定自己的意志。

 

是時候去迎接遠方來的客人了──她等待這一天,已等待了許久。

 

 

 

 

 

◎ 范統的事後補述

 

 

 

 

 

……整個西方城的隨行隊伍裡,大概除了矮子、硃砂跟我,大家都是抱持著「我們要跟著年輕有為的皇帝去打邪惡的夜止女王」這樣的使命感吧?就這方面來說,我覺得西方城將皇帝的形象塑造得還挺成功的,先前那爾西亂來導致的民眾負面觀感,他們也有辦法在不說明皇帝換了人的情況下,將黑的說成白的,讓大家甘願繼續被騙……

 

統治者果然就是要跟大家維持距離感,才能被神化、被自動虛擬出高高在上的形象地位吧?只要遠遠看著就會覺得高深莫測,然後就為其想像出一個高大不可侵犯的假象,自顧自地想像完,然後又自顧自地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幻滅,人類就是這麼任性的生物啊……慢著,我到底感嘆這個做什麼?

 

我想,矮子大概抱持著想打卻不能打,只能旁觀的鬱悶心情,硃砂則是抱持著不想在喜歡的人任何一個重要的階段中缺席的心情,至於我嘛……

 

我可能是抱持著,雖然很關心月退,但是更關心我該怎麼救那爾西的心情吧!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

 

總之我跟隨隊伍過去後,要先藏匿自己的身形裝作東方城的新生居民混進城裡……因為身上還有新生居民的印記,只要不遇上認識我的人,這個步驟還不算太難,接著,我得靠近神王殿、潛入神王殿,找出囚禁那爾西的地方,還得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把人偷出來──

 

我到底是……前輩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才會……

 

關著那爾西的地方,一定是有人把守的吧?

 

所以我勢必遭遇戰鬥,而且對手搞不好還不只一個人、嗯、好、好吧,如果只是普通的神王殿侍衛,我應該不怕啦,但萬一打著打著來了什麼大尾的,我該怎麼辦?我沒有類似的戰鬥經驗啊,更何況還要保護另一個人逃離!

 

唯一可喜可賀的是,音侍大人跟綾侍大人會跟著女王去決鬥,等於都交給月退對付了,我不必操心,至於珞侍跟違侍大人會不會去旁觀決鬥,我就不太清楚啦,東方城除了幾位侍大人,到底有沒有其他強者啊?如果忽然冒出一個不知名的黑色流蘇強者──不!我還是不要詛咒自己好了!

 

說起來我還是不知道那爾西現在的狀況好不好救,東方城到底會怎麼對待他呢?要是他連自己走路都辦不到,那我會感到非常困擾的……

 

喂,暉侍,難得有機會可以背你弟弟,身體借你,你自己來吧?

 

我不是開玩笑的!真的可以借你!只要記得還給我就行了,你總不會因為可以跟弟弟接觸,感覺太開心,就不還我了吧?那我是否還得跟噗哈哈哈說好,占據我身體的惡靈如果不肯走,記得幫忙驅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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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的最後一回,感謝大家的支持~

敬請期待之後的昂貴套組購買意願調查(?)



 

【隊伍】『天生麗質美少年:只可惜我們是親兄弟,不是好兄弟,唉。』

 

【隊伍】『那爾西:刷長老的時候沒有兄弟可言,別跟我套關係。』

 

你網遊中毒太深啦!別玩個遊戲玩到六親不認,我替暉侍感到悲哀啊!他該如何挽救走入歧途的弟弟!

 

【隊伍】『小統子:別吵架啦,暉侍,你就好好補,我們幫他刷完長老,了卻一樁心事也好嘛。』

 

『悄悄話 天生麗質美少年:范統,你不懂。』

 

『悄悄話 小統子:啊?』

 

『悄悄話 天生麗質美少年:你知道他打死長老後會說什麼嗎?』

 

『悄悄話 小統子:說什麼?』

 

『悄悄話 天生麗質美少年:再刷一次。』

 

『悄悄話 小統子:……

 

所以你已經有過經驗……不,我以為他一直都刷得很慘烈、刷得很不順,沒想到還是有成功過不少次的樣子嘛,看來是碰上了我這倒楣鬼才……

 

『悄悄話 小統子:為了讓你心愛的弟弟露出滿足的燦爛笑容,我以為你會義不容辭地豁出去幫呢。』

 

『悄悄話 天生麗質美少年:如果是那樣我當然義不容辭,問題是他刷完十次露出的是宿願達成的扭曲崩壞笑容,做哥哥的我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我都要哭了。』

 

『悄悄話 小統子:……

 

所以你也不是沒幫過……不,我說啊,那爾西,你還是稍微開朗一點吧,玩個遊戲太認真也就算了,不能心性也跟著陷入啊,你到底是被什麼激發出那種笑容?長老們倒地時撕心裂肺的哀嚎?

 

『悄悄話 天生麗質美少年:我把長老的資料刪除過兩天,那兩天他絕食抗議還不跟我說話,就算哭著求我也可愛一點啊!為了寶貝弟弟的健康我只好把長老放回來,我真是拿他沒辦法。』

 

你對他心軟把長老放回來是殘害他的心靈,不把長老放回來是殘害他的身體……你這哥哥還真難做,托你的福,現在我還得陪他刷長老……

 

【隊伍】『那爾西:修葉蘭,你今天到底要不要好好補?』

 

【隊伍】『天生麗質美少年:親愛的那爾西,你如果需要哥哥,哥哥當然隨時在你身邊。』

 

【隊伍】『那爾西:那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是最後一次。』

 

【隊伍】『天生麗質美少年: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啊,音侍!我們出發去找他們吧!』

 

我好像看到了某種難以言喻的食物鏈啊……但看見有人可以治得住暉侍,我居然有種欣慰的感覺?

 

范統盯著螢幕,對自己的心態產生了少許複雜的情感,既然那兩個隊友已經要過來,他們當然該去聖西羅宮門口準備進副本,不過那爾西依然載著他停留在空中,似乎仍不打算下去。

 

『悄悄話 小統子:那爾西,我們也該下去了吧?』

 

『悄悄話 那爾西:等他們到了再說,不曉得會不會說要來又拖時間,我認為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悄悄話 小統子:呃,就算是這樣,我們有必要在鳥上等?』

 

『悄悄話 那爾西:我說過,還有馬可以選。馬不喜歡,也有狼跟獅子,只有這些,其他都單人的。』

 

你怎麼這麼多!這樣還叫只有這些?分一隻給我吧!

 

不,等等,我發現你沒回答到我問題的重點啊!

 

『悄悄話 那爾西:小統。』

 

『悄悄話 小統子:做什麼!你該不會又要說沒事了吧!』

 

『悄悄話 那爾西:說句讓人開心的話。』

 

……?這是什麼突如其來的要求啊?

 

范統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只能困惑地打字詢問。

 

『悄悄話 小統子:你要我說什麼啊?我哪知道說什麼才能讓你開心?』

 

『悄悄話 那爾西:我今天生日。』

 

啊?什麼?怎麼這麼突然就生日了!噢好吧,這種時候的確有一句話可以說……

 

『悄悄話 小統子:生日快樂!』

 

『悄悄話 那爾西:嗯。很好,對話框拍到了,角度也不錯,留下來當紀念。你要嗎?』

 

……?你剛剛莫非在截圖嗎!你到底在想什麼!

 

算了……還是別跟他計較太多好了……

 

『悄悄話 小統子:暉侍知道你生日嗎?』

 

『悄悄話 那爾西:那不重要。』

 

居然不重要!你對自己的生日都沒有期待啊?一點都沒期待從親人那裡收到生日禮物嗎?還是你覺得他前面鬧你刷長老,根本不打算因為你是壽星就順著你的意,因此已經對他心灰意冷了?

 

『悄悄話 小統子:好了,你圖也拍完了,人也找到了,該降落讓我下去了吧?』

 

『悄悄話 那爾西:人又還沒來。』

 

『悄悄話 小統子:等人來不就被他們看到了!這怎麼可以,這樣子很丟臉啊!』

 

尤其暉侍最擅長講一些讓人羞恥的話,給他看到我還用不用做人啊!

 

『悄悄話 小統子:快點放我下去啦,不然我要自己跳了。』

 

『悄悄話 那爾西:這種高度,你跳下去會摔死。』

 

你也知道嘛,那還不快放我下去!

 

范統現在有種被綁架的感覺,而且還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綁的理由是什麼,隨著代表另外兩個隊友的星點在地圖上越來越接近,他的心情也像即將被送上刑場一樣,緊張得都快冒冷汗了。

 

【隊伍】『天生麗質美少年: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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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階隨行人員只能帶一個的規定下,月退的選擇理所當然是伊耶,至於范統這種列為無名小卒的人士,要帶幾個去對方都不會有意見,這一點,硃砂也是相同的狀況,基於關心,硃砂也打算隨隊前往,范統則是多包含了一個幫忙救那爾西的任務。

 

雖然他們兩個應該都算是東方城的通緝逃犯,不過跟著西方城皇帝的隊伍行動,安全還是有點保障的,不必太擔心入境就被追究罪責抓起來的問題。

 

「你說愛菲羅爾你已經穿了?在哪裡?」

 

 

行前準備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裝備好自己的武器與護甲。天羅炎掛在月退的腰間,大家都看得到,但愛菲羅爾在哪裡,沒有一個人瞧得明白,硃砂便挑眉做出了質疑。

 

 

現在月退身上穿的,確實不是平常穿慣的東方城便衣,為了符合身分,公開決鬥這種場合,當然該穿西方城的衣服,不過所謂的月袍愛菲羅爾,從字面上的意思看來,怎麼樣也不該長這樣,他們的疑惑也只能由月退來解答了。

 

 

 

「我真的穿在身上了,披在外面啊,是透明的。」

 

 

 

月退略顯無辜地解釋,范統則興起了一種同伴般的情感。

 

 

 

噢,原來是跟我差不多,空氣一般的,國王的新衣啊?居然是透明的,那有沒有穿,敵人根本不知道,這算是欺敵戰術嗎?

 

 

 

「真的有?在什麼地方?」

 

 

 

硃砂好像不太相信。眼睛看不見的東西,他一向很難立即接受,因此他伸手到月退身上抓了抓,這才抓到一片透明的布料,摸在手裡真的有東西。

 

 

 

「這就是愛菲羅爾?」

 

 

 

他手才摸了幾下,璧柔的尖叫聲就傳了出來。

 

 

 

『啊──!你摸哪裡啊!性騷擾!』

 

 

 

只不過摸塊布就要背上性騷擾的汙名,硃砂當然是不願意的,抽回手後,他也不忘唸兩句。

 

 

 

「別說從衣服的模樣看不出是哪個部位了,現在連衣服本體都看不到,誰知道摸到的是什麼啊?反正不是都一樣沒料嗎?」

 

 

 

硃砂,我覺得你可以跟那爾西當好朋友。不過,以你現在男性體的身份,帶著這種自豪的優越感說人家沒料,我怎麼看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啊。

 

 

 

「月退,這種看不見的衣服要怎麼脫啊?」

 

 

 

我想問的是要怎麼穿。都不知道哪裡有袖子跟領口不是嗎?所以到底貼不貼身?更何況你連看得見的衣服都未必知道怎麼穿呢。

 

 

 

「嗯?讓她自己附著上來,要脫的時候也讓她自己解除衣服形態就好了。」

 

 

 

因為搞不清楚范統要問什麼,月退索性穿跟脫都回答了。

 

 

 

原來如此,多麼智慧型人性化的衣服,穿跟脫都可以叫衣服自己來,主人一根手指也不用動,這樣聽起來,智能性護甲意外地節省了很多功夫呢?我到底該不該想想辦法弄件防具來穿啊?

 

 

 

『噗哈哈哈,我想要防具。』

 

 

 

心動不如立即行動,范統立刻就徵求起他家武器的意見了。

 

 

 

事實上這個問題也不是第一次問,但之前每次都是隨便問問的,噗哈哈哈的回答他也就隨便聽聽,他覺得這次應該認真起來、卯足勁說服他才對。

 

 

 

『呼嚕……想要……呼哈,想要什麼?……想要防具?本拂塵無法變成防具,找我要做什麼?』

 

 

 

『不是找你要防具啦,只是想通知你一下,我找來的話你要跟人家好好相處啊。』

 

 

 

我有種要討小老婆過門所以在徵求大老婆同意的錯覺……真是微妙啊?

 

 

 

『本拂塵不要同事,范統你要是找來,本拂塵就讓他死。』

 

 

 

噗哈哈哈在很多時候都很直率……今天也不例外。

 

 

 

『喂,你自己又說你不能變成護甲,那你還不給我找護甲,搞了半天你是要我死?』

 

 

 

范統相信,只要開個口,利用要幫忙救那爾西當藉口,要月退從西方城蒐羅一件能看的護甲出來應該不是難事,所以,問題就在噗哈哈哈這邊了。

 

 

 

『本、本拂塵哪有那麼惡毒,范統你都把我想得好邪惡!』

 

 

 

話都是你在說的啊,我又不是要再找一把武器,只是要找件防具罷了,你那麼反對做什麼?

 

 

 

『不然呢?你也得找個好的理由說服我為什麼不接受防具吧?』

 

 

 

范統等著聽他說出一個好理由來,不過他這樣逼問,頓時讓噗哈哈哈有點惱羞成怒。

 

 

 

『本拂塵是在為你糟糕的腦袋擔心!都不知好歹!萬一多一個防具又可以看見你腦袋裡的東西,范統你還要不要做人啊!』

 

 

 

『什麼啊,讀人家腦袋這種特技,應該不是每個武器防具都做得到的吧,不然璧柔怎麼會那麼不懂月退的心……

 

 

 

『像你這種運氣,搞不好就真的遇上會讀腦袋的防具啊!』

 

 

 

我覺得你只是在擔心我們之間有關肉體相通的誤解對話被外人得知而已,說是為我擔心,其實就是你自己臉皮薄吧?

 

 

 

『反正你只要找來,本拂塵就把他打爛,我不跟你這狡猾奸險的傢伙做口舌之爭了,就這樣!』

 

 

 

『喂──』

 

 

 

『本拂塵要睡覺,本拂塵才不理你,哼!』

 

 

 

關於討個防具進門的溝通便又這麼斷了,范統對他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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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一 迎戰

 

『忽然有點想回去找米重,一定有地下賭盤吧?傾盡家產賭月退輸的話,說不定還挺沒搞頭的?』 ── 范統

 

『先不提你那不吉的反話,你到現在是累積過什麼家產了?』 ── 硃砂

 

『范統的話,大概也只能把他的武器拿來當賭注了……』 ── 璧柔

 

『你們一直打本拂塵的主意做什麼!再這樣本拂塵要生氣了!』 ── 噗哈哈哈

 

 

 

 

 

「嘖,練習用的劍就是不耐操。」

 

剛經過一輪對練的伊耶,以帶著煩躁的語氣,將打鬥中壞去的劍甩到地上。

 

在他與月退兩個人不知節制的出力打鬥下,練習用劍的耗損率十分驚人,大概已經到達一場可以壞兩把以上的境界了,普通品質的劍要承受住他們兩個輸出的力量,畢竟還是太過勉強,像這樣一直損毀,也是沒辦法的事。

 

月退不用天羅炎的原因,是怕殺傷力太大,脫離了切磋的範圍,造成無法收拾的後果,伊耶拿練習用劍的原因,則是因為他自從原本拿的劍毀掉後,一直都還沒找到比較合意的武器。

 

想要找到滿意的武器,可能得花費一點時間跟功夫,當前伊耶還走不開,事情只好先擱著,平時配帶的備用武器也不適合拿來對練中消耗,所以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范統閒來無事便被拖來旁觀,不過,今天艾拉桑不在旁邊,他總覺得這種狀況下來旁觀,實在有點不安。

 

萬一他們克制不住,我、我不就是砲灰的命了?不會這麼巧吧?我只是難得來一次就剛好沒有爸爸這個開關,只是剛好沒有爸爸這個開關就讓我慘遭不測……應該不會這麼巧吧!最近運氣已經好多了,我要相信自己!

 

「伊耶哥哥不是也會用鞭子,也許可以拿出來試試看?」

 

月退對挑戰各種兵器都有點興趣,在他說了這麼一句後,范統頓時又想嘆氣了。

 

你這聲伊耶哥哥還真是越叫越順口了啊?我還是怎麼聽都覺得很不習慣,你就不能只叫他的名字嗎?我覺得你就算只叫哥哥,也比這樣叫強啊。

 

「你……

 

一瞬間從伊耶身上爆出來的殺氣,讓范統覺得,現在要是在切磋中,他一定會失手誤殺月退。

 

「至少私底下讓我這樣喊嘛……

 

見他生氣,月退嘴裡嘀咕了一句,伊耶則憤怒地指向范統。

 

「這裡還有別的人!」

 

……是怎樣?好啦,我是多餘的,行啦?矮子你也太直接、針對得太明顯了吧?也就是說,只有你們兩個的時候,你真的容許他那樣叫你?我到底該說你好偉大還是好奇怪?要是有個男孩子喊我范統哥哥……用想的都覺得寒毛豎了起來啊,這應該是女孩子撒嬌才在用的稱呼吧?

 

「范統不是外人啦……

 

不,月退,算我求你,這種時候什麼都好,就是別說那句話,別說那句話啊啊啊啊!我可以不要介入你們扭曲的兄弟關係嗎!讓我當個外人!

 

「他不過是你在溺水時抓到的一根稻草,到底有什麼好念念不忘的?」

 

喂,喂──可以不要說得這麼過分嗎?就算我的確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被你當面這樣說還是讓人很受傷啊!你現在是在教你家皇帝過河拆橋、兔死狗烹?他會念念不忘好歹是有人情味的表現吧,怎麼大家都加入硃砂聯盟一起討厭我了嗎!

 

伊耶以不悅的語氣說出來的話語,月退當然是不認同的,他皺了皺眉頭,因為這句話而不高興了起來。

 

「我覺得范統是很好的朋友,這只是我們的價值觀不同吧。」

 

「皇帝不需要只會成為累贅的朋友!」

 

好刺耳啊,超刺耳的,為了不要成為累贅我也是很努力的好不好,我現在已經不是渣了,搞不好我還打得贏住手先生呢!我覺得這是很有可能的事!……回去再問問看噗哈哈哈可不可能好了。

 

「父親聽到會傷心的……

 

慢、慢著,你就這樣公然指稱你爸爸是累贅?

 

「那是你老爹,標準不一樣!」

 

「但范統對我來說就跟家人很像啊。」

 

不!千萬別說像哥哥一樣!不要叫我范統哥哥!我不要!

 

「那你已經有家人了,還硬要喊什麼哥哥!」

 

「家人當然是越多越好啊,我喜歡身邊有很多人的感覺,我只是……覺得誰也不想失去,沒有因為有了誰就不需要誰的道理,如果都不去把握每一個人際關係,這樣不是很寂寞嗎……

 

看他露出這種帶點憂傷的表情,伊耶的臉孔為之抽搐了一下。

 

「這種覺得喊人哥哥才能把人留下的錯誤價值觀到底是哪來的……

 

「唔?」

 

「就算不藉由親屬關係來束縛,我也會陪在你身邊,所以你把那個稱呼收起來!聽到了沒!」

 

……我考慮看看。」

 

月退皺眉掙扎了一陣子,才勉為其難地擠出這個答案,感覺就是很不樂意改口的樣子,讓人實在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才好。

 

「誰讓你考慮了!這是命令!」

 

喂,矮子,對自家皇帝說出這種話真的是沒有問題的嗎?

 

「我說了半天,你也沒有考慮接納范統啊……

 

你要你哥接納我做什麼?接納我成為你家的一份子?我可以謝絕你的好意就算了嗎?

 

「你要是老實用名字喊我,我就考慮把他當空氣!」

 

我說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沒有誠意啊!當空氣是哪一招!是哪一招你說說看啊你!而且還只是考慮!那原本到底是什麼,垃圾殘渣還是廢氣啊!

 

范統在心裡抗議得臉孔都快扭曲了,沒想到,月退竟然鬆了一口氣。

 

「呼,空氣就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嘛,聽起來還不錯。」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你完全曲解了矮子的意思吧?我想他絕對不是基於你那個解釋才抬出空氣這個詞來的,明明應該是「一直都在你身邊卻讓你無法察覺視若無睹的存在」才對呀?

 

反正我在心裡也是矮子矮子地叫,從來沒放尊重過,這麼一想,我似乎很難要求別人尊重我呢……不,我至少表面上還是尊重大家的啊!在心裡偷罵人這種事情每個人都會做的吧!

 

……我們繼續原本的話題。現在對練的目的應該是磨練你對劍類武器的應對,鞭子之類的奇形兵器拿出來跟你對練,對你的決鬥沒有幫助,真的想玩以後再說。」

 

由於決鬥將至,現在的確不是玩耍的好時機,也不是吵架的好時機──伊耶將話題拉回來後,月退看起來似乎覺得有點無趣。

 

「只要模擬不出希克艾斯的特性,就算跟劍對練,效果應該也不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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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了也差不多可以來貼試閱了......書如果沒有意外會在七月出版(?)




 

◎ 范統的事前記述

 

 

 

 

 

我在西方城的日子,真不知該說是清閒還是緊湊,吃得好住得好,卻多了很多食衣住行以外的煩惱,但……儘管發生了許許多多的大事,卻又好像都與我無關,照理說我應該無事一身輕才對,可是好像沒這麼簡單?

 

雖說月退對決鬥的勝利大概十拿九穩了,不過凡事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所以約定的決鬥日到來之前,月退他每天主要進行的事情,就是跟人對練。

 

而對練的對象,自然是他那幾個魔法劍衛──璧柔除外。女王畢竟也是用劍的,希克艾斯又是一把具有魔法的劍,所以找同樣用劍的魔法劍衛當練習對象比較合適,哈哈哈,總之不要找我就好,找我絕對不是明智之舉,在這件事上我很高興他們一直忽略我,跟月退對練,怎一個慘字了得!我又不是嫌命長,找死也不是這樣的吧?

 

然後又好像因為住手先生的實力差了一個檔次的關係,月退主要對練的對象就只剩下矮子跟大叔。我看矮子應該樂得很,難得有這種機會成天跟夢寐以求的高手打架,要是可以,他也許很想叫大叔把機會都讓出來,以便他一個人包場吧?

 

也幸虧他們的對練程度只侷限在切磋,沒到真打的地步,所以月退還是有所節制,即使看大叔不順眼,也沒把他打廢打殘……反倒是跟矮子對練的時候,兩個人都常常被對方激起戰意,不知不覺出手就重起來,這種情況下,大家只好請不怕死的艾拉桑先生在旁觀看,只要其中一個人身上開始出現傷口,這位爸爸便會開始哭喊兄弟鬩牆、手足相殘之類的話語,讓他們完全失去繼續打的興致,根據實驗結果,是真的挺有效的,只是矮子打得很不滿足,火氣也就越來越大,不曉得會不會哪天突然爆發,實在令人擔憂啊。

 

至於我夢中的暉侍,看起來依舊十分消沉,整個就待在河的對岸不肯過來了,我在這裡大呼小叫半天,他也只有偶爾皮笑肉不笑地朝我揮揮手……

 

我才不會因為他不過來就自己過河去找他呢!也不想想我是為了幫誰去救他弟弟,被噗哈哈哈逼著做比月退他們更危險的對練特訓……不!我真的要去救那爾西嗎?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我是欠暉侍什麼啊!他又沒給我錢也沒給我好臉色看,我什麼時候變成爛好人的,我不要!

 

差點就忘了最重要的事情,我最近越來越健忘了,找女友這等人生大事,怎麼可以說忘就忘呢?就算我已經找得很灰心、整個心灰意冷,我還是不能就此放棄!這樣好不好,只要當我十年女朋友就可以了!只要十年!中間要結婚也可以,反正最遲過了十年我就會放妳自由,而且搞不好過幾天我就意外身亡了,不會浪費妳太多青春的,我真的非常有誠意!

 

就當可憐可憐我,在月退去跟矽櫻女王決鬥前讓我找到一個可愛的女友吧──同情牌到底有沒有用過?我都已經搞不清楚我使過多少種徵求女友的手段了,到底、為什麼、嗚嗚……

 

我實在找不出挽救我空虛身心的辦法,噗哈哈哈對我時而陷入單身憂鬱的情況感到十分不屑,按照他的說法,反正多練練符咒、沒事就睡覺,腦袋自然就可以一片空白人事不知了……

 

但是這樣是對的嗎?

 

這樣是可以接受的嗎?

 

人家說沒有女友的人就好像少了靈魂的另一半,生命是不完整的,我又不像硃砂那樣可以自己變來變去──噢,其實我不怎麼羨慕,我也不想那樣,總而言之我想表達的就是──我覺得我一直在離題,但離題之後又會持續扣題,我──

 

我還是……思考一下到底該如何潛入神王殿救出那爾西比較實際……哈哈哈哈,世界需要我的感覺真新鮮,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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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侍才去死」已經加入隊伍。】

 

因為覺得綾侍應該已經跟音侍打過招呼,范統就直接邀請音侍入隊,也得到了同意。

 

【隊伍】『違侍才去死:啊,哈哈,聽說你們需要我?走吧走吧,要打什麼?咦?小暉侍也在?』

 

 

范統今天算是第一次聽到音侍對那爾西使用這個稱呼,腦袋轉了好幾圈才明白他的邏輯。

 

小、小暉侍嗎?這樣喔?那你為什麼不也這樣喊月退?那爾西聽到這個稱呼好冷靜,莫非早就聽過了?也是啦,透過暉侍的話,見過面是有可能的……想像起來就覺得胃痛呢。

 

【隊伍】『那爾西:我們要刷長老,還缺一個補跟一個打手。』

 

你真的好冷靜啊……你這麼冷靜地跟他說這個,是想叫他幫忙找人嗎?

 

【隊伍】『違侍才去死:啊,你們要打羅馬?好新鮮啊,怎麼去?』

 

音侍大人!您為什麼講出了一個完全不可能出現的名詞!說到長老應該要先想到聖西羅宮才對吧,您好歹也在西方城待過好一陣子不是嗎!我怎麼有種組親友團比野團還危險的感覺?

 

【隊伍】『那爾西:羅馬是……?』

 

【隊伍】『違侍才去死:不知道耶,暉侍說那個什麼羅馬的有長老,不是這裡嗎?』

 

到底誰會想到那裡──暉侍你別再誤導他了,你有病啊!

 

【隊伍】『那爾西:我們要去的地方是聖西羅宮。』

 

那爾西索性直接告訴他正確答案了,而音侍的反應也很神秘。

 

【隊伍】『違侍才去死:喔好啊,那出發吧。』

 

【隊伍】『小統子:還缺一補一打手啊。』

 

【隊伍】『那爾西:如果找到補的話,少一個打手應該還可以。』

 

喂!你又要叫我跟你一起挑戰那個見鬼的一秒兩萬傷害了嗎!辦不到的啦!

 

『悄悄話 小統子:要不然,我們把暉侍找回來?現在坦是音侍大人,他總肯補了吧?』

 

『悄悄話 那爾西:免談。被他害的還不夠慘嗎?雖然他會補音侍,但比起補音侍,他應該更熱衷於搗亂讓我刷不成長老。』

 

『悄悄話 小統子:有沒有人說過他對你的愛很扭曲啊?』

 

糟糕!一時心直口快!不小心又批評他哥了啊!這下子他會不會翻臉?

 

『悄悄話 那爾西:小統……

 

又、又怎麼!

 

『悄悄話 小統子:我不小心說得太直接了,別太在意。』

 

『悄悄話 那爾西:沒關係,以後陪我刷長老就好。』

 

啊?變相的條件交換?這是哪招啊!我可不可以不要答應?

 

【隊伍】『違侍才去死:啊,要補嗎?那我問問看我公會的人喔。』

 

──!音侍大人居然真的會幫忙找人!這太不可思議了!不,我根本不該指望音侍大人幫得上忙啊,覺得他幫得上忙就太天真了,所謂的公會根本也沒幾個人吧?

 

【隊伍】『違侍才去死:有啦有啦找到補啦,把加人的權限給我吧。』

 

還真的找到了?不可能吧?我們的惡運終於要扭轉過來了嗎?

 

【隊伍】『那爾西:給你了。』

 

【「天生麗質美少年」※音侍的小花貓 已經加入隊伍。】

 

……

 

……思考上的盲點……而且,上次來還沒階級稱號的,這次來卻出現了,看起來超令人不舒服的……

 

【隊伍】『天生麗質美少年:嗨嗨,諸位還好嗎?又見到我了,想不想我?』

 

一點也不想。我早該想到暉侍跟音侍大人同公會,我就說哪個補會這麼積極主動一問就想來,除了暉侍還有誰啊?

 

【『天生麗質美少年』※音侍的小花貓 已經被隊長強制踢出隊伍。】

 

……那爾西,你真是眼明手快,一句話都不想回他,就這麼直接地把人踢掉了啊!

 

【『天生麗質美少年』※傷心哥哥自垂淚 已經加入隊伍。】

 

又回來了啊!來來去去的陰魂不散!是音侍大人加回來的吧?而且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更改了公會的階級稱號!你這個作弊的遊戲製作者!

 

【隊伍】『違侍才去死:小暉侍,你怎麼把暉侍踢掉啦?他是補啊。』

 

【隊伍】『天生麗質美少年:那爾西,哥哥的心有如被插了一刀般淌著血抽痛,你怎麼如此不歡迎我呢?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暉侍,你真的好肉麻啊,為什麼這種話你都能隨隨便便說出口?

 

【隊伍】『那爾西:在刷長老這件事底下,我跟你這失職的補不存在任何兄弟之情。』

 

那爾西,你眼中果然還是只有刷長老。不,我居然用上了果然這個詞,這聽起來不太好啊!可以不要只有刷長老嗎!

 

【隊伍】『違侍才去死:哇,暉侍,你的好兄弟說那個姓刷的長老比你還重要耶,這是很嚴重的問題吧。』

 

音侍這句話讓范統無話可說了幾秒。

 

沒有哪個長老姓刷啦,您連術語的認知都這麼淺薄,我真擔心您等一下能不能坦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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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小統子:現在不只是補跟打手,連坦都缺了,你真的還要再找?』

 

為了化解坐在後座的尷尬,范統只能找些話題來聊。

 

【隊伍】『那爾西:當然要找。你還有認識的人嗎?』

 

【隊伍】『小統子:唔,綾侍大人他們應該也有在玩,我密璧柔問問看叫什麼好了。』

 

 

【隊伍】『那爾西:你剛剛才把她踢走,現在居然要問她啊?』

 

【隊伍】『小統子:你有沒有良心啊?還不是因為你想刷長老嗎?』

 

范統打完這行字送出去,那爾西就沉默了。

 

怎麼了啊?我話說太重了嗎?

 

【隊伍】『那爾西:小統。』

 

【隊伍】『小統子:嗯?』

 

然後范統等了又等,還是沒下一句話。

 

是怎樣啊?怎麼又不講了?

 

【隊伍】『小統子:叫我做什麼?有話就說啦。』

 

【隊伍】『那爾西:沒事。』

 

怎麼會沒事!沒事你叫我做什麼!

 

【隊伍】『小統子:那我密璧柔,等一下跟你說結果。』

 

【隊伍】『那爾西:好。』

 

我在裝什麼鎮定啊!這種時候應該追問下去問出結果吧!心煩啦!

 

既然已經這樣了,范統只好修完裝後開始用悄悄話問璧柔其他人的名字,璧柔倒也沒因為剛剛的不愉快就封鎖他,很乾脆地就給了他綾侍的角色名稱,於是他就換成去密綾侍了,簡單打過招呼後,他說明了來意。

 

『悄悄話 小統子:綾侍大人,因為目前打聖西羅宮的長老還缺坦補打手,尤其是坦,不知道您有沒有意願幫忙呢?』

 

綾侍大人的真實身分是護甲千幻華,那麼遊戲中總該是坦吧?

 

『悄悄話 阿千:很遺憾,你找錯人了,我不是坦。』

 

欸?就算不是,至少也是個補?不管是哪個都好,就算是補也行,坦跟補先找到一個,剩下的才比較好找啊。

 

『悄悄話 小統子:那……請問您是補嗎?』

 

『悄悄話 阿千:我是打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子!綾侍大人您明明是護甲啊!玩遊戲為什麼會選打手!果然男人都有個當打手的夢嗎!男人還是喜歡帥氣地打出漂亮的數字,而不喜歡一直挨打跟一直補血?

 

『悄悄話 阿千:你如果要找坦,音侍很樂意,他喜歡坦。』

 

喔喔!有救了……嗎?音……音侍大人坦的話,這樣子我們的生命安全真的有保障嗎?音侍大人的腦袋可不是我們能猜測的狀態,玩遊戲真的玩得好?玩得正常?

 

可是眼下也找不到別的坦……

 

『悄悄話 小統子:呃,還有別人嗎?像是珞侍,或者違侍大人?』

 

珞侍還在可以拜託的範圍內,違侍大人就根本不熟了,不過,假如有在玩,或許還是能問問看?

 

『悄悄話 阿千:珞侍對遊戲沒什麼興趣,違侍的話,聽說自從看到有人殺小動物以後就沒玩了,我沒加他好友不太清楚現在如何。如果你想密看看人在不在,我可以給你他的名字。』

 

唔,珞侍跟硃砂一樣是不玩遊戲的啊?唉……那爾西,你就不能徵召幾個部下來嗎?大叔跟住手先生應該都很樂意啊?

 

『悄悄話 小統子:謝謝,可以連音侍大人的名字一起給我嗎?拜託您了。』

 

『悄悄話 阿千:違侍是「音侍去死」,音侍是「哈哈哈哈」。』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兩個名字!太有個性了吧!音侍大人,您又是怎麼回事,這名字是抄襲我家噗哈哈哈的嗎!並不會因為用了類似的名字就變強大啊!

 

『悄悄話 小統子:不過我們也還缺一個打手,綾侍大人,您能幫忙嗎?』

 

『悄悄話 阿千:我拒絕。誰會想跟音侍一起打副本啊?』

 

什麼!您居然說出這種話!那還把音侍大人推銷給我們,您到底存的是什麼心啊!

 

『悄悄話 阿千:噢,音侍剛剛換另一個角色登入了,名字是「違侍才去死」,你密他吧。』

 

──!不要用角色的名字來吵架啊!音侍大人!這吵架的水準也太低了吧!

 

綾侍似乎覺得給完名字就沒他的事了,所以沒再繼續說話,而得到這些資料後,范統認為應該詢問一下那爾西的意見。

 

【隊伍】『小統子:那爾西,綾侍大人說音侍大人願意坦,要找他嗎?另外違侍大人聽說很久不上了,這個直接放棄掉?』

 

【隊伍】『那爾西:真的找不到坦的話,也沒辦法了,試試看也好,至於很久不上的就算了吧。』

 

【隊伍】『小統子:那個……你那邊都沒有人可以幫忙嗎?你說不要找月退,但奧吉薩跟雅梅碟也許可以找找看?』

 

【隊伍】『那爾西:修葉蘭沒發給他們遊戲,雅梅碟自己去買了,奧吉薩我沒問。不過自己買的要從等級1開始練,雅梅碟到現在還是個等級13的嫩劍士,根本派不上用場。』

 

哇,暉侍居然不發給他們遊戲,有成見?連璧柔都有拿到耶,啊,不過璧柔的搞不好是音侍大人幫忙討的……

 

【隊伍】『小統子:那奧吉薩呢?』

 

【隊伍】『那爾西:……我不要找奧吉薩幫我刷長老。』

 

【隊伍】『小統子:啊?這又是為什麼啊?』

 

【隊伍】『那爾西:這樣的話,根本就跟現實沒兩樣了,有什麼意思。』

 

噢,現實的長老你是靠大叔幫忙才做掉的……所以?你現在的夢想是不靠大叔的力量打死長老們?可是你還是得借助另外四個隊友的力量啊!這也不是你一個人打贏的嘛!

 

【隊伍】『小統子:好吧,那我去邀音侍大人了,你可不要後悔。』

 

其實我覺得會後悔的是我才對……我只是跟去陪上一條命而已吧?

 

咦?我們怎麼還在空中啊?還沒下來?都修完裝了,不是該回副本門口放我下去嗎,剛剛在說話沒發現,這是怎麼啦?

 

【隊伍】『小統子:那爾西,該回聖西羅宮門口了吧?你繞著西方城轉圈圈做什麼,載我載不膩啊?該不會是地圖座標壞了?』

 

【隊伍】『那爾西:你繼續聯絡人加人進來啊,管這麼多做什麼,還沒要出發,我閒得很。』

 

閒得很就載我兜風?不是吧?

 

【隊伍】『那爾西:你要是嫌搭鳥無趣,我們可以換馬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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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試閱的最後一回(事實上也貼一半了),希望大家到12月還記得有這本書(掩面)(到時候還會再發新刊廣告的)



 

之七

 

從欣賞到越看越順眼,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彷彿能捉摸到自己的心思,然後告訴自己應該停在這裡。

 

停在這裡,就停在這裡。

 

因為不會開始,所以,就停在這裡……

 

 

 

 

 

就像那爾西認為伊耶應該討厭他,伊耶在覺得那爾西似乎不排斥自己的時候,在意外之餘,也有點自己都說不上來的愉悅。

 

因為不被某個人排斥而高興,這樣的感受是他從來沒有的。原以為應該止於欣賞而已,沒想到幾次接觸後,卻變成這個樣子。

 

從那個荒謬的夢境中清醒時,看見那爾西困窘的表情,他很難說明心中那種一半錯愕一半懊悔睡覺都沒留下感覺的心情是什麼,唯一知道的是,這樣看著他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想碰觸他。

 

想碰觸他的身體,想逼死要面子的他坦率一點,看他不知所措的時候會有一種惡作劇得逞的愉快感,然後又會叮嚀自己小心注意,不想傷害到他。

 

這些感覺也許可以歸類出一個結論,至少也是「有好感」這樣的結論,但這樣的結論卻讓他有點心煩。

 

他一向慣於在自己的感情上畫下此路不通的標記,無非是因為,那從來不是他所追求的東西,他也覺得自己追求不到。

 

追求不到的原因也許是因為沒耐心、不想花費時間心力,同時也可能是對自己的否定。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是從一開始就該捨棄的,實力或者能夠提升自身實力的武器,才是他可以確實把握又不會出現差錯的事物。

 

所以在奇異的感覺莫名冒出來時,他不曉得該不該將之遏止,就這樣壓回去。

 

想要淡化,不要接觸也許是個好方法,反正將人送回去後,他們平時也沒什麼機會碰面,但……他已經先答應了在那爾西休假時教他劍術。

 

不過畢竟只說好教到可以打贏雅梅碟為止,以那爾西的資質,他覺得應該不需要太久,而且那爾西到底會不會主動聯絡他、要求他實現諾言,也是個問題,這麼一想,他頓時覺得這些事情也許不需要那麼心煩。

 

相較之下,比較需要心煩的反而是家裡的父親跟弟弟。

 

「伊耶,你說清楚啊!你一定要給爸爸一個交代!」

 

「我不知道要給您什麼交代,父親大人。」

 

「快告訴爸爸那只是一場誤會!其實你們之間沒有什麼!」

 

「那只是一場誤會,我們之間沒有什麼。」

 

「你根本只是死板地重複我的話而已啊!一點誠意也沒有!拿出你的感情來說啊,這樣怎麼能說服爸爸?」

 

「我沒有要說服您。」

 

「什麼啊──所以你喜歡他嗎?結果你是喜歡他的嗎?不──!你喜歡他嗎?」

 

「你到底唸夠了沒!我喜歡他就是了,老子喜歡他不行嗎!」

 

跟艾拉桑的談話時間總是會讓伊耶徹底被激怒,而那個麻煩的月退剛好又挑在這種時候回來。

 

「欸?他?」

 

月退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弄懂自己錯過的是什麼樣的話題。

 

「恩格萊爾──!你聽爸爸說,伊耶他喜歡上那個殺人兇手啊!」

 

艾拉桑一見到月退,立即哭喊著撲過去訴苦。

 

「誰?」

 

月退一時還聯想不起來這個形容詞說的應該是誰。

 

「沒這個人,你少聽他亂扯。」

 

伊耶立即以冷淡的口吻否認了,不過處於激動中的艾拉桑顯然沒這麼簡單讓他混過去。

 

「你剛剛才親口承認的!你用那麼大的聲音吼我,說你喜歡那個傢伙啊!」

 

「到底是……?」

 

月退似乎很好奇,又不知道該問誰,不過仔細想想最近伊耶接觸的人跟剛剛的關鍵字,他也整理出了答案。

 

「難道是那爾西?」

 

「就是他!」

 

「沒這回事!」

 

他們兩人截然相反的態度讓月退困惑了,不過不管艾拉桑怎麼一口咬定,伊耶還是不打算在月退面前承認。

 

天知道他會不會去說給當事者聽?

 

「恩格萊爾,爸爸該怎麼辦,難道你原諒了那傢伙,爸爸就得一起原諒他嗎?殺死我的親兒子,又騙走我的養子,這帳到底該怎麼算──」

 

「他沒有!後面那一條沒有!」

 

前面那條伊耶也無法否認,事實就擺在眼前。

 

「你到底喜歡他哪一點?哪一點啊!」

 

面對艾拉桑歇斯底里的質問,伊耶不由得直接反應地思考了起來。

 

哪一點?這麼說來……

 

他默默在心中肯定了那爾西的外表與內在後,艾拉桑已經絕望了。

 

「你這不是在想自己喜歡他哪一點了嗎!分明有這回事!」

 

現在才發現沉默失策也太遲了,伊耶臉上抽了一下。

 

「爸爸不要活了──爸爸沒有孫子抱了,恩格萊爾──」

 

「唔……是真的嗎,伊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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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你在房間裡偷偷摸摸做什麼事情不讓爸爸知道也就算了,居然還指責爸爸!我是這樣教你的嗎!那傢伙是殺過恩格萊爾的兇手吧!你留他在房間裡做什麼!」

 

「最好是也就算了!你根本沒有算了吧!擅闖別人房間本來就不對,況且你對客人說這什麼失禮的話!」

 

 

「客人?他居然算客人?你應該為恩格萊爾手刃仇人才對啊!現在就動手!」

 

「那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做啊!」

 

艾拉桑失去理智的要求被伊耶一口拒絕了,兒子如此不給面子,顯然讓他頗為不能接受。

 

「那我自己動手!」

 

「就算你想被恩格萊爾恨死我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死老頭你不知道他們和解了嗎!早餐放下來然後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伊耶聽完艾拉桑的話,隨即伸手擋在那爾西身前不讓艾拉桑靠近,這種被維護的感覺令那爾西心情複雜了一下,同時也默默思考自己是不是該設法先從這位父親的眼前消失,以免持續激起他反彈的情緒。

 

「伊耶你為什麼幫著外人,都不幫爸爸!」

 

艾拉桑充滿委屈的聲音帶著極度的不滿,那爾西覺得對方對他的憤恨程度可能又上升了好幾個百分點。

 

「因為你是無理的那一邊!你鬧夠了沒,快點出去!我要送他回去了!」

 

伊耶走向艾拉桑搶走早餐的盤子放到一旁,將人往外推,接著就要強硬地關上房門,艾拉桑則用手卡著門縫死不肯出去。

 

「不!我還沒問完啊!他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們剛剛到底在做什麼!啊,話說回來,那不是我的衣服嗎?」

 

艾拉桑喊完之後,便移動視線往房間內看了起來,當他瞥見昨天那爾西脫完沒收好、隨意丟在床邊的破口上衣時,他的眼睛頓時瞪得很大。

 

「你們──到底──」

 

「我們會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嗎!沒事提早回來還巡房!根本出不去!結果現在居然還是被你發現,昨晚那麼辛苦到底是為了什麼!」

 

伊耶的發言有點像是沒什麼道理的遷怒,但罪魁禍首的確是艾拉桑沒錯,雖然嚴格來說不算他直接造成的。

 

「我不懂!伊耶你長到二十五歲還沒讓爸爸抱孫子,難道是因為你喜歡男的嗎!」

 

艾拉桑的聲音已經逼近尖叫或慘叫了,對於他以如此大的聲音喊出這句話,伊耶顯然處在暴怒邊緣。

 

「你出去,或者我帶他出去之後永遠不回來,自己選一個!」

 

「你……你居然要跟他私奔?爸爸不能接受啊!」

 

「跟你講話沒有意義,我們現在就走。」

 

「不,不要!爸爸出去就是了,可惡,晚一點再跟你談!」

 

為了避免氣走兒子,艾拉桑總算妥協離開了,等到房裡清靜下來,那爾西才終於能開口。

 

……你如果要離家出走,是要住哪啊?」

 

「到處都可以住,聖西羅宮也沒問題啊,恩格萊爾才不會說不。」

 

伊耶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於是那爾西又說了下去。

 

「造成你的麻煩,很抱歉。」

 

「噢,還好啦,麻煩的是那個死老頭,你不麻煩。」

 

最後那句話讓那爾西怔了一秒,不過,伊耶很快就接話了。

 

「衣服換一換穿一穿我送你回去,多少可以動了吧?」

 

那爾西依言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真的比剛起身的時候好多了,頓時覺得有點神奇。

 

「還真的要痛才會好?」

 

「你這麼說,就是雅梅碟幫你按之後沒好?」

 

一講到這個,那爾西的臉就黑了一半。

 

「的確是沒好,說舒服也沒有你……

 

他說到這裡又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即硬生生截斷。

 

「哦?還挺捧場的嘛?」

 

不知道是突然興起了逗他的興趣還是單純無心地覺得自己被誇獎很高興,伊耶又笑著在他腰上拍了一下,讓他為之一驚。

 

「嘖,快點換衣服,我也要去梳洗了,萬一等一下宮裡發現人不見又找來,那也很麻煩。」

 

到底是應付那些人很麻煩,還是被人發現我在你家過夜很麻煩?

 

那爾西有點想問,但他最後仍將疑問放在心中,沒有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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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那爾西:……

 

【隊伍】『小統子:怎麼了?你還好嗎?』

 

【隊伍】『那爾西: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們隊伍換人的速率越來越高了。』

 

這樣啊?還好你不是怪我表決踢掉璧柔。你有沒有覺得心灰意冷了?你開始不想刷長老了吧?放過我吧?

 

 

范統覺得自己實在很沒種,雖然不想再打下去,卻不敢直接說出口。

 

【隊伍】『讓專業的來:那個……

 

糟糕!我有不好的預感!

 

【隊伍】『讓專業的來:我媽要我去上學,我可能得先走了……

 

果然!坦也要跑啦!不過……你媽?上學?所以你是原生居民的小孩子囉?

 

【隊伍】『那爾西:你幾歲啊?』

 

哇,那爾西,你跟我好奇了一樣的問題。

 

【隊伍】『讓專業的來:十歲。』

 

十歲!才十歲!我們居然把一個原生居民的十歲孩子拖來聖西羅宮這樣摧殘!怎麼會這樣!

 

【隊伍】『那爾西:之後你還有興趣來刷長老嗎?』

 

那爾西!別拐騙小孩子走上刷長老的不歸路!

 

【隊伍】『讓專業的來:可是,我媽很生氣。我媽說陛下很辛苦,怎麼可以去打聖西羅宮,不忠不孝,我以後不能打了。』

 

所以你不只是原生居民的小孩,還是西方城的囉?那爾西!你的國民!……啊,皇帝應該是月退才對。

 

【隊伍】『那爾西:我們只有要刷長老,沒有要打恩格萊爾。』

 

這不是重點啊!欸?慢著,所以後面有恩格萊爾嗎!原來後面有這麼可怕的大BOSS嗎!

 

【隊伍】『讓專業的來:可是,我爸在聖西羅宮工作,我媽說會打到我爸,對不起我先下了。』

 

【「讓專業的來」已經離開隊伍。】

 

【隊伍】『那爾西:……

 

【隊伍】『小統子: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快解散!快說你要解散!

 

【隊伍】『那爾西:打到爸爸又怎麼樣,遊戲裡的爸爸不管刷多少次,現實裡的也不會少一塊肉吧。既然也知道我很辛苦,那就該陪我刷長老才對啊……

 

你別糾結於這種東西了!人家老母看了心裡不舒服啊!還有啊,雖然月退該做的事情都是你在處理,但你就這麼以陛下自居好嗎?

 

【隊伍】『小統子:我裝備壞得差不多了,我想可能沒辦法再繼續陪你。』

 

范統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找了個藉口想逃離那爾西,但他的藉口馬上就被壓了下去。

 

【隊伍】『那爾西:我可以載你去修裝,順便一面喊人。』

 

又要載我?西方城的鐵匠應該沒很遠吧,不必特別讓我坐你後座也沒關係啦!

 

【隊伍】『小統子:但我沒錢修裝了,我還得去解任務賺錢才行。』

 

【「那爾西」對你發出交易請求。】

 

范統疑惑地點了同意後,就看到那爾西放上了相當於五千串錢的西方城貨幣上來,這使他瞪大眼睛。

 

【隊伍】『小統子:等等!給我這麼多錢做什麼!我不能收啊!』

 

可惡,這筆錢我在遊戲裡要賺三個月才有吧,好想按接受……

 

【隊伍】『那爾西:修裝費。多的給你。』

 

【隊伍】『小統子:我說我不能收!沒道理收你這麼多錢吧!』

 

【隊伍】『那爾西:你如果覺得良心過意不去就用來陪我刷長老修裝修到用完為止。』

 

那就更不能收了啊!那是地獄!

 

【隊伍】『那爾西:快點收。』

 

【隊伍】『小統子:我就說我不能收了!』

 

接著范統便看到那爾西把金額改成了相當於一萬串錢的數字。

 

【隊伍】『那爾西:快點收啦。』

 

現在是怎麼樣!居然還加碼了!發生了什麼事啊?我玩遊戲第一次遇到種好像要被包養的情況,我明明是個男的!而且對象居然還是那爾西,這也太離奇了吧!

 

【隊伍】『小統子:我會陪你刷長老啦!不用給我錢!別搞得好像要錢才要陪你刷長老的樣子,這樣感覺不太好。』

 

【隊伍】『那爾西:但你沒錢修裝。』

 

【隊伍】『小統子:那……那我先跟你借一點就好,以後再還你。』

 

在他這麼說之後,那爾西總算把金額改成一個比較正常的數字,他這才收了下來,心裡依然蒼涼。

 

我最早是跟珞侍借錢,後來跟月退借錢,現在換跟那爾西借錢了……這樣借來借去真的是可以的嗎?我怎麼覺得大家都很樂於當我的債主?我……

 

【隊伍】『那爾西:走,去修裝吧。上來。』

 

死亡之後如果不等補師來復活,按了確認就會自動在副本外面重生,所以他們現在是在聖西羅宮外面的。那爾西召喚出白鳥後,便對他這麼說,雖然范統對於坐在後座依偎著那爾西的畫面有點雞皮疙瘩,不過有的時候,那爾西會有種讓人無法反抗的氣勢,所以他還是乖乖坐到了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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